“什么?”
皇帝惊慌失措,撑着身子往后挪了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好好的姑娘,吃了龟龄集就变成了这样,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以往的皇后虽睚眦必报,善于和稀泥,但她的端庄稳重也是有目共睹,哪里会像今天这样,说出让人惊脱下巴的话来!
真是个奇人,连提的要求也这么古怪,舔一口的癖好到底从何而来?并且她要舔的部位是哪里?皇帝一面揣测着,一面惴惴不安。
嘤鸣的人在摇晃,好容易撑起身子,一猛子扎下去,磕在皇帝胸口,磕出了他一声闷哼。
她也不管,滚烫的脸颊靠着那胸膛,既凉快又清香,让她想起六月心儿里的刨冰,淋上一层简单的糖稀,照样吃得心花怒放。
她这会儿人轻飘飘的,脑子里灌满了浆糊,虽不齿自己的做法,但也拔不出来啦。
蹭了蹭,再拱一拱,正待要伸舌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皇帝压着声恫吓,“不许你上嘴。”
她气急败坏,郁闷的嗓音从他掌心传出来,“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这一口下去可就说不清了。
他是帝王,一向是他幸后宫,还没出现过后宫幸他的状况。
这么热情的皇后,实在让他招架不住,仿佛这会儿都抛开了身份和体面,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撒泼耍横,谁也不买谁的账。
皇帝即便脸红脖子粗,也很有不怒自威的风骨,他皱了皱眉,“朕是看你可怜,才答应脱了衣裳让你缓解的,你倒好,蹬鼻子上脸,还想上嘴?”
上嘴这毛病看来他们姐弟都有,嘤鸣稀里糊涂想,当初厚贻头回看见海银台的陶泥小院儿,不问三七二十一就舔了一口,如今她也有同样的渴望。
可是他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很不满,爷们儿力气大,她挣扎了几回没挣开,索性伸舌在他掌心舔了一下。
蠕蠕的舌头,肉虫子一样滚过他掌心,皇帝目瞪口呆,失神地撤回手,失神地低头看着。
这人口水还挺多,所过之处留下一道蜿蜒的湿痕。
他诧异地看向她,她迷蒙着两眼,没有任何解释和交代,饿虎扑羊般,再次把他扑倒了。
然后就是无尽的痴缠,她像块烧红的烙铁,嗤拉拉贴着他的皮肤辗转。
起先不过手和脸,后来演变成了整个人,搂着他的肩,勾着他的腿,如饥似渴地说:“万岁爷原谅我这一回,我万死……万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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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讨饶尽管讨饶,纠缠还是要继续纠缠的。
皇帝被她盘弄得心浮气躁,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吧!
他翻身而起,压住她的两只手,撑在她上方问:“齐嘤鸣,你这会子做得了自己的主吗?”
她摇头,当然不能,就是能也不能。
皇帝有些泄气,纵然到了这个地步,她糊涂着,他就不能对她怎么样。
可这日子实在难熬,他泄气地看着支窗上摇曳的风灯,忽然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一个男人得具备多大的自控力,才能保持心如止水啊,她没完没了地揉搓他,他倒在了一旁,失神地说:“朕是正人君子,就算你投怀送抱,朕也不会碰你的。”
这段话说得咬牙切齿,犹如宣誓。
嘤鸣并不在意他现在的想法,她只知道他的身体能解她心底里的渴,明天怎么面对他再说吧,现在只要痛快。
可他不抱她,他挺尸一样僵直,让她感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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