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靠在了刚刚皇帝躺过的软枕上,目光在殿里梭巡,直至落在了一张低垂着的小巧的芙蓉面上:“你倒是个口齿伶俐。”
嬿婉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后,眼睛只能看到一双精巧的锦鞋踩在踏脚上,一下一下的轻轻点地,仿佛敲打在她的心上。
嬿婉心里风起云涌,面上却只含着乖顺的笑,答道:“奴婢说的都是实话,阿哥又孝顺又上进,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不敢居功。
便是侥幸答对了什么,也都是娘娘教导有方,不是奴婢自己的功劳。”
长春宫里的首领太监赵一泰上前讨好道:“论皇上的惦记,咱们阿哥可是头一份儿,谁也越不过去的。”
谈到二阿哥,即便知道是两人有意奉承,皇后也心里得意几分。
她白玉一般的指尖微曲,摆弄一下耳朵上坠着的硕大的东珠耳环,语气里带了两分自得:“永琏是皇上的嫡长子,名字都是先帝亲自定下的,皇上不疼他还能疼谁。”
赵一泰和嬿婉连连称是。
经过她们这一打岔,皇后也没了计较的心思,她有些疲惫的往后靠,眼神在嬿婉脸上和身上轮转了几圈,道:“你来本宫身边也有些日子了,如今几岁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今天正好十四。”
“十四?”
皇后喃喃道:“婷婷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当真是好年纪。”
赵一泰故意凑趣儿道:“娘娘,今日的生辰,算起来是属水,咱们阿哥属木,水生木,她倒是好运气,利了咱们阿哥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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