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出去了。
她扬起枕头,出离愤怒地朝他砸了过去。
而后躺倒。
这次他再也没有回来。
倦意席卷,她却始终半梦半醒的。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天光大亮,本以为至少有个八九点了,看了看表还不到六点。
他还睡着。
独个儿地睡在那张圆床的一侧,侧躺着,肩背有节律地起伏。
另一侧空了出来,是她原来睡的位置。
手臂展开了,搭在那一侧,五指稍稍收拢。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蹑手蹑脚地就离开了他家。
出了一趟差,回来时陈旖旎一直拖延着也没搬回沈京墨的家。
却得知了一个消息。
阮慈从沈宅被赶出去了。
她和沈嘉致这么多年来从一开始的轰轰烈烈,终于到了日子凑合着过的地步。
阮慈要钱花钱一向是狮子开口,他们两人前阵子去度假回来了一趟就频频争吵,闹的鸡犬不宁。
杜兰芝也忍她忍到极点,沈宅上上下下,连一只狗都对她无比厌恶。
如此是皆大欢喜,听说沈京墨直接找了个搬家公司把她东西全部搬走了。
不把她这些年存的那些奢饰品鞋包、高定套装什么的扔掉的唯一条件就是
要她不要再联系陈旖旎。
可阮慈才没那么好打。
陈旖旎下飞机刚出机场就接到了阮慈的电话。
除了要钱和吵架,她们之间就没什么可说的。
陈旖旎几番挂断了。
都说了阮慈不好打,之前给她屏蔽,她还会用别人的电话频频骚扰,这次也不例外。
阮慈好像是在个狐朋狗友家里,怕惹人口舌,也不敢直接跟她开口要钱,却只说,要她把星移的东西拿回去。
陈旖旎并不想见她,但先前的家庭相册,和星移一些零零星星她没拿走的东西,都留在阮慈那里,阮慈被赶出来,那些东西就成了拖累。
她听阮慈那般口气,心底不乏悲凉。
是时候该拿回来了。
于是约了下午六点之后见面,她到时候自行开车前往。
消停了一会儿,刚到公司楼下,手机又响了。
本以为阮慈又有什么事,谁知却是杜兰芝。
陈旖旎警惕地接起。
这次杜兰芝也不跟她绕弯子了,听起来阮慈一走,好像都皆大欢喜了,杜兰芝的笑声十万分的温和
“旎旎,我上月在你那儿订的那套旗袍做好了吗”
“嗯,做好了。”
旗袍做好有几天了,陈旖旎那时在外出差没时间联系杜兰芝,当然也不想亲自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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