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至李二郎将铺子里的一个伙计派过去,果然并没有得到的先是一通扯皮。
“我们都是做生意的,哪里能说的那么不清楚呢?只是两个铺子的东西语音相似,那几个小娘子铁定是听错了,除了这个缘故,难不成我们还会故意这么说吗?
咱们家和馥郁已经供货有两年了,这还能不信我?”
小伙计道,“前头说好了的,到我们家拿货便不能去对面的馥妤,你怎么还是两家都拿?”
这样一说,那商贩便更是笑。
“这个规矩说实在的,太不合理一些,大家都是生意人,自然是谁家的东西好买谁家的,馥妤的东西便宜,我当然也要试一试,不能因为人家是小店便任人欺压吧?”
一张巧嘴就差把黑的说成白的,转将馥郁说成那店大欺客的了。
好在小伙计来之前便得到过李二郎的指点,此刻半点儿不嘴软,“您爱怎么订货是您的自由,不过馥郁的规矩就是规矩,谁来了也变不了,从此以后馥郁没你的生意。”
商贩听到这里也不怵,他这个月进了许多馥妤的脂膏,买的并不比馥郁的差。
甚至因为价格比馥郁便宜不少而得到许多人的追捧。
他心里本来已经隐隐下定决定以后要去馥妤进货,现在便算是顺水推舟将事情改了。
一番交谈不欢而散。
等事情完整传到林羡耳朵里,已经是天色放晚。
“自让他们都卖去。”
林羡拿着画笔在白纸上勾勒,浑不在意的道,“我倒是要看看次等货能经销多久。”
而第二日,李二郎也未闲着。
他前头将话放出去说要告官并不是假的,清晨一早他便收拾了去官府将那商贩告了,还特地请了前日佐证的小娘子来做证。
一番争辩到了中午,终于一惊堂木敲下来,定了那商贩有错,赔偿馥郁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不痛不痒,李二郎转就送去让管伙食的工人去买了肉菜用以加餐。
馥郁不过是向众人为自己正名,一是让人知道前些天除了这样的事情,而馥郁是被诬陷;二是让其他小商贩也加以警醒,不能再特意心存侥幸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过这场官司传进百姓耳朵里多也是两种滋味。
一是说馥郁做的好的。
对那些满嘴谎话的小贩就该这么办才是。
二是说馥郁太过咄咄逼人,自己家大业大便欺压弱势。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桩官司的缘故,后面两三天接连有小商贩过来撤销与馥郁的订单,转投向馥妤。
这让馥妤家的管事好好风光了一把,颇为得意的觉得自己有些站稳了。
馥郁?他目光阴测测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牌匾,心想:此时张狂罢了,后面迟早要掉这招牌。
偏也是林羡沉得住气,半点儿看不出着急来。
于是下面的伙计与女工们也没有丝毫不同,照样还是做活赶工。
左右他们撤单了也是让林羡这边的脂膏能够少延期一些赶上其他大宗订单。
林靖策马行来,他的眉目英挺俊朗,一路缓下来直至从拐进主街,到了馥郁门口。
他一眼不去看街道两边人群里许多小娘子躲躲藏藏的娇羞目光,面无表情的径直往屋里走。
随着夏意越来越深,天气的闷热不可言说。
他不等招呼他的伙计多说一句话,掀开门帘就往后院去。
林羡常待的房门开着一条小缝,此刻能听见隐约的说话声。
瑞克从院子的另外一侧捧着一只热烫的药罐走出来,原本兴冲冲的要往林羡房门口去,脚步却在看见林靖的时候骤然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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