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人送来五福饼[1],是五种不同馅料的饼。
我就着米粥吃了一个饱,却得知崔颢突然发起高热。
我们问店主附近有无医馆,店主说这是为本地蚊虫所蜇,出去采了草药,熬成药汁,我们给崔颢灌下,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他的高热便渐渐退了。
我放了心,却仍是留在崔颢房里看顾他。
岐山的春夜不同于长安,清旷微寒。
室内一灯如豆,崔颢兀自熟睡,我则跪坐在榻边,望着窗外的月色,默背粟特语动词变位。
这时崔颢咳了一声,悠悠醒转,我忙问:“可要饮水么?可要吃粥么?”
谁料他静默半晌,道:“阿妍,闲卧无趣,你教我一句波斯语如何?”
我静思片刻,道:“区诃鞞区诃泥寐啰萨,阿澹鞞阿澹寐啰萨。”
“区诃鞞区诃泥寐啰萨,阿澹鞞阿澹寐啰萨。”
他重复,竟无一字错漏:“是何意?”
“山与山不能相见,人与人却能相逢。”
“人与人却能。”
他细细品味,笑了,“阿妍,你的波斯语究竟是何处学来?”
我的父母是工程师,父亲曾经被派到伊朗工作。
我的手指在袖里握了握,心里五分惊慌五分黯然:“怎么,要拷问你阿妹的来历?”
崔颢淡然道:“阿妍,你分明知我绝无此意。
我接你回家那一日说过,你看起来像我阿妹,说话像我阿妹,举动也像我阿妹。
我只是觉得……你投崖之后,仿佛有许多故事。”
我不语。
他续道:“从前的阿妍,心愿不外相夫教子。
而你,不止熟习蕃语,在西市为人作家书,更入典客署,宁可无名无分也要留作译语。
从前的阿妍,更加不会作诗……”
我心中一沉,当初为崔颢所认时,我本不稀罕他表妹的身份,可如今却也贪恋这身份能让我留在才子们身边。
若为他当面揭破,我当如何?
他抿唇:“我也算熟读世间诗章,却不知,自汉徂唐,有哪一位诗家似你诗中所咏之人——‘终南长日人归晚,碛北征蓬雁到迟。
’”
我垂首,百感中来。
万千话语涌上舌尖,额头轻汗渐染。
此时我想起的,竟是穿越以来的种种艰难:竭力学习中古汉语发音;因无户籍,向长安县自首;在西市写家书,偶尔会遭人调戏;典客丞种种为难……还有,那种无望的、罪恶的思慕……
我何尝不想将一切和盘托出?何况,自己终是窃用了他表妹的身份。
我张口欲言,却为他手指按上我口:“我终是你的阿兄。
山与山不能相见,人与人却能相逢。
你我相逢,即是缘分,无论是自幼熟识之缘,还是中路相识之缘,我终当好自相惜。”
他话里意味深长,我心中如惊雷匝地滚过,一时怔怔望他,竟无一言。
这时王维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见崔颢彻底退了热,松了口气:“总算你这里无事。”
我听这话像还有别的意思,便追问他。
王维苦笑:“王大兄那个唤作绮里的小侍女……她听说武侯庙有李青莲的题咏,便偷偷跑去看了,至今仍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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