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向盛长裕,示意他上前。
盛长裕靠近几分,眉头紧蹙“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大过年这样添堵?”
老夫人一口气差点噎死。
她忍不住“阿渡还躺着,你就这样说话吗?”
盛长裕神色更差“她自杀,不是遭遇了不测。
我不这么说话,怎么说话?”
老夫人“……”
徐芳渡用力握住老夫人的手。
她是割了左手的手腕,右手完好。
只是右手没什么力气了,肌肤冰凉。
“姆妈,裕哥,都是我不好。
我只是很害怕。”
徐芳渡声音里没了哭腔,只是眼泪还悬挂在眼睫上。
“你怕什么啊?”
老夫人关切,“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徐芳渡“我不仅仅怕自己洗不清嫌疑,也怕姆妈替我受气。”
她顿了顿,继续说,“之前,姚小姐的衣裳里别了针,夫人非要说她的箱笼进过我的院子,暗示我动了手脚。”
盛长裕眉头蹙得更深“没人翻旧账,除了你自己。”
徐芳渡眼睫潮湿“裕哥,那件小事,我至今都解释不清。
哪怕我想解释,也只是翻旧账。
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越说不明白了。
夫人肯定会怪在我头上,到时候我百口莫辩,姆妈也会跟着我受气。”
老夫人表情倏然一变。
盛长裕反而不蹙眉了。
他眼睛里有点笑,笑得莫名其妙“今晚的事,跟你没关系吗?”
徐芳渡“裕哥,我在老宅比夫人人脉深一些,但我也不能手眼通天。
祠堂失火,夫人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肯定会推到我头上。”
老夫人一时表情难以形容。
盛长裕笑意更深几分“所以,你就先自杀,以死明志?”
“裕哥,我是清白的。
我连死都不怕,只是不想背负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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