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怎么有血还是什么时候沾上的水”
江秋月走过去碰了一下彭敬业后背,那处明显被晕湿的地方。
手指下的身体下意识颤抖了一下,江秋月直直地着指尖猩红的血迹,愣愣的问他,“你受伤了”
彭敬业没有转过身,低声嗯了一下,说是小伤不碍事,似乎不想提及,抬步就想往屋里走。
“等下“江秋月拉住他的胳膊,嘴唇动了动,脸上闪过犹豫,之后开口说道,“伤口出血了,先处理一下吧。”
彭敬业终于回头静静凝视着她,眼眸黑黝黝的闪过亮光,“后背我够不着,你”
“进去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江秋月将他推进小砖房。
彭敬业低头踏小屋子,首先引入眼帘的是挂在中间的纯色布帘,半面拉开着挡着后方的空间,只能到一个炕尾,被隔离出的小客厅里摆设简陋,只有一套桌椅和脸盆架小竹篮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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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低矮,彭敬业抬头了下瓦房顶,感觉距离头顶很近,他伸手比了比,都快要够到屋顶上的橼子。
江秋月扭头到他的动作,笑了下仔细打量他的身高,有点惊喜的说道,“彭敬业,你好像长高了。
“
“嗯,我二十岁的生日还没过,还能再长。”
彭敬业抬头挺胸,比了下自己已经一米八几的身高。
江秋月笑着比对了自己一米六几的个头,只到他肩膀处出头一点点,好在她还有好几年的发育时间可以往上赶赶。
她让他先坐在椅子上,自己进帘子后准备碘酒和干净棉布。
等弄好一回头却发现彭敬业已经跟了进来,正在那儿脱衣服,帘子早就被他拉下来了。
江秋月吓得目瞪口呆,结果彭敬业在她惊愕的表情中十分厚脸皮地表示,在帘子外面万一被人到了对她不好。
彭敬业一本正经解释完,把手上脏掉的军服扔到地上,眼眸深邃地了怔住的江秋月一眼,缓缓转过身。
转过身后,脸上就漫出丝丝缕缕的红色,被他低头掩藏在阴影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江秋月被他背上晕红的纱布引走心神,没跟他计较冒然闯进来的事情。
纱布背后那部分早已被血浸湿了,估计下面的伤口迸裂了。
江秋月不再多说什么,赶紧上前小心翼翼的给他把脏掉的纱布解开,慢慢地一圈圈拆掉,露出将要愈合又重新裂开的伤口。
伤口处不停地往外冒着血水,江秋月叮嘱他别转身别往后,拿出碘酒棉花球给他擦血消毒。
冰凉的碘酒碰到火热的身躯,彭敬业忍不住动了一下,想回头却想起江秋月刚才的嘱咐,僵在那里不敢动,问那是什么,感觉凉凉的蛰人。
江秋月手上擦伤口的动作停了停,随口说是紫药水。
彭敬业低头轻笑了一声,不再多问。
伤口上冒的血水擦干净后,露出伤口原本的狰狞模样,江秋月了一眼后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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