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觉得心里非常不适,他抓了抓时叙的胳膊,表情相当难。
宴会厅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各种调教用品,各类材质的长鞭和短鞭,大小不一的钉板,各式各样的手铐,铺满了一面墙的束缚器具,以及很多时叙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在宴会厅里,多数雌虫都与那名引路的雌虫是相同的打扮,时叙大体扫了一眼,还到了几个全裸着的。
有的雌虫正坐在雄虫的大腿上,任由雄虫上下其手,他们的脸上带着讨好的表情;有的雌虫跪在雄虫的脚边,雄虫手中的牵引绳连接着他们手腕上的约束环,他们的身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伤痕;有的雌虫正被“教育”
,雄虫从墙上挑选着趁手的工具,然后在他们的身上试用。
时叙一直对调教没有多少兴趣,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感受过这些,此刻望着眼前荒唐淫靡的环境与事物,他才真切地意识到景渊可能遭遇了什么。
他已经后悔,他难以想象景渊是在怎样的情形下刺伤了宁豫。
这时,宁豫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只是他的左手还吊着绷带,这让他起来有些滑稽。
“你好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宁豫亲亲热热地打着招呼,虽然他与时叙的关系一点都不好。
宁豫伸出手,想和时叙握个手,但时叙很不给面子地无视了他的动作。
宁豫似乎心情很好,见到时叙不愿和他握手,他也不恼,反倒有点兴奋地说道“今天有好东西给你。”
时叙只冷淡地盯着宁豫,从头到尾也没与他说一句话。
时希对宁豫更没有一丁点好感,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对着宁豫的鼻子来上一拳。
宁豫回过身,面朝大家,他拍了拍手,吸引宴会厅里众人的注意力。
众人慢慢围拢上来,便听宁豫说道“今天,请大家来,是有个极品想送给你们玩玩,不过,这货色好归好,身上的刺却怎么都拔不干净,骨头是硬得很。
所以,你们谁有什么新鲜花样就尽管使出来,真弄死了也算我的”
宁豫做了个手势,只见一声刺耳的响声之后,宴会厅中间凹陷的圆块缓缓地升了起来。
圆台之上,一人呈跪伏姿势,四肢着地,双手双脚均被铁链锁住。
那人一身军装,未着军装外套,只余下深绿色的衬衣与军裤。
此人正是景渊
景渊身上的军装显然是新换的,因为贴身的衬衣完好无损,但却从里面隐隐透出被鲜血浸湿的痕迹来。
在圆台上升的过程中,景渊持续不断地挣扎着,锁着他的铁链在他的挣动中“哗哗”
作响。
等到圆台停住,景渊猛然抬头,冲着宁豫呲牙,他露出的脸颊上有两道伤痕,像是被指甲划破的。
景渊舔着自己干裂破皮的嘴角,他的眼中却满是凶狠的光,宛如一头不屈的野兽。
然而,下一秒,他就见了站在宁豫旁边的时叙。
景渊脱力般停下了一切挣扎的动作,他静默地着时叙,只是那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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