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十点,吃过早餐的齐霖坐在客厅里,眉头轻蹙,不时揉摸后腰。
一头乌黑的秀随意挽在脑后,面容苍白,看起来相当憔悴,。
难得有时间有心情,本想养好精神与小妹怼个天昏地暗的。
谁知,她在补眠时又重复“死”
了一回,周身疼痛,无力打嘴炮,只能听着小妹的聒噪声——
“……离个婚而已,别的女人要死要活我能理解,你齐霖是什么人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交友广阔,认识的不是权贵便是隐世富豪,你要什么有什么。
连我孩子姓什么你都管了,多能耐啊!
女人做到你这份上,离个婚算什么?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如今满街小鲜肉,你看上哪个告诉我,我立马给你送来……”
“齐月,说什么呢你?”
过分了啊,妹夫黎清听不下去了,“姐,别怪她,你知道她一向口硬心软……”
“怪我什么?怪我说出事实吗?”
齐月瞪丈夫一眼,继续讽刺亲姐,“就算我办不到,以你的本事,连个小鲜肉都搞不定?看看咱那姐夫……”
啊,是前姐夫,喊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齐月!”
黎清及时打断她,神色微恼。
同床共枕多年,他知道妻子是担心大姐的。
偏偏两人怼习惯了,说出来的话反而更扎心。
“……再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
齐月生硬地来个转折,保持幸灾乐祸,“今天没照镜子吧?难怪不敢回家见爸妈,为男人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哪有脸见人?”
唉,黎清抹汗,本是同根生,何必呢?
家里有钱了,他也想开了,不再试图创业败家,安分守己地在老家的一间大商场应聘部门经理,日子过得顺遂平淡,实在不愿再起波澜。
大姨子为人强势,可她凡事讲道理,从不咄咄逼人,他一向很服气。
偏偏妻子脾气犟,一直记恨大姐插手自家的事。
为了让大姐眼红,为了给他争口气,她正在准备再生一个孩子,随他姓……
老实讲,老婆那清奇的脑回路,有时连他也经常一脸懵。
“别太过分了,阿月,我今天状态不好,不想跟你吵。”
齐霖停下揉腰的手,叹气道,“如果你俩是来幸灾乐祸的,目的达到了,可以走了。”
揉了大半天,身上的痛楚减轻了,她无精打采地拿过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温开水。
嗯,淡然无味,又缺之不可。
“是我要吵吗?”
看出她状态不好,齐月气哼哼地坐下,“你离就离了,这年头,离婚算什么?你倒好,又说立遗嘱。
立就立,干嘛跟我讲?你跟爸妈讲啊!”
仿佛在交代后事,吓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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