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的那个生日派对,任彦东做了两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至今他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第一件事:派对开始前,任彦东跟那晚过去的朋友说,要赶回公寓一趟。
有人问,是不是什么东西忘了拿?让司机回去一趟就行。
他说不是,之后也没解释。
那天那么大的雨,一个来回,花了三个小时。
第二件事:派对凌晨三点才结束,任彦东又请他单独去楼下酒吧喝酒,简单明了说了说和盛夏的感情,以及盛夏为何跟他分手。
最后,任彦东跟他碰碰杯,说了句:谢谢。
一杯酒闷下去,任彦东便离开了。
这几个月,他过的挺郁闷,感觉任彦东不如打他一顿来的痛快。
任彦东的那句谢谢,太惊悚。
敲门声响了两下,门推开,任彦东进来后顺手把门带上。
沈凌已经给他泡好了茶,煮好了咖啡,还准备了咖啡浓茶,把茶和咖啡混合在一起。
茶几上摆了三个杯子,香气扑鼻。
任彦东瞅了沈凌几眼,没吱声,径自走到接待区坐下,双腿交叠,随意靠在沙背上。
沈凌坐在他对面,“今儿不忙?”
任彦东:“还行,中午出差刚回来。”
沈凌眨了眨眼,说话语气也正常,这是什么鬼?
任彦东端起那杯混了茶水的咖啡,深褐色的咖啡里飘着几片翡翠色的茶叶,有着沁人心脾的香浓。
他轻抿了一口,看向沈凌,“下个月我就开始收拾余泽,你注意你们公司,别给他找着漏子。”
沈凌不禁好奇:“你这几个月就忙着对付余泽?”
任彦东颔,还把出了问题的那几家子公司的事情处理妥善了。
沈凌:“你对付余泽怎么也不吱一声?”
任彦东:“用不着,需要我肯定就说了,我跟楚董联手给余泽布了局,他最后只有破产一条路可走。”
沈凌知道楚董,生意场上也是一个狠角色,多个领域的业务跟余泽有竞争,这就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楚董怎么就愿意跟你合作了?”
任彦东:“我只负责收拾余泽,所有的业务由他接手,只赚不赔的买卖,傻了不做?”
沈凌思忖几秒:“这样的话,对余泽会不会不留余地了一点?”
任彦东:“他从去年十一月底就算计我。”
盛夏演奏会那晚,他接到向秘书消息,所有项目都被同行拦截。
他好不容易坚持到演奏会结束,等盛夏致谢后,他一分钟都没敢耽搁,直接赶去宴会,本来以为能协调好,结果折腾到凌晨一点多,始终未果。
那会儿他没多想,生意场这种半路截项目的事,他也司空见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余泽背后使绊子。
那晚盛夏的演奏会,余泽算准了他去过去,就来了这么一出。
紧跟着,远东旗下的好几家子公司出现了断供。
任彦东又喝了几口咖啡,“他给我使绊子,让我忙活了七八个月,牵扯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还又给集团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我不让他倾家荡产,我对得起我自己?”
沈凌一愣,“去年就开始了?”
任彦东‘嗯’了声,也不想多提。
他把一个文件袋递给沈凌,“这是余泽公司的一些黑幕交易,看看有没有牵扯到你们沈氏集团的,防着点,别给他再钻了空子。”
沈凌:“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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