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朗化石油而言,他们不仅会综合考虑油服公司未来从奎科妥思油田有可能所获得的收益,更会重点考虑奎科妥思油田自身的价值体现——综合起来之后,他们再去权衡油服公司合并到弗尔科夫石化集团之后的整体估值是高是低,就要容易接受得多……
从这三个层面,合并之后的弗尔科夫石化集团,总计作价三十五亿美元,自然并不能算高。
而曹沫对炼油资产以及油服公司进行不同的报价,说白了就是尽可能再次摊薄华茂所持的股份——韩少荣要是忍受不了,协商函里也提出,华茂这边可以启动相应的小股东异议保护条款,作价一亿五千万美元将股份转让给控股大股东弗尔科夫投资公司。
这封协商函,说白了就是告诉韩少荣,要是华茂不能忍受股份被这么大幅度的摊薄,可以选择退出。
当然,退出除了将股份转让给控股大股东外,也可以自行寻找新的买家,但在同等条件下,控股大股东及有优先认购权。
这些年从来都只有华茂给其他合作方这样的函,没想到有一天轮到他们头上,竟然还是他女儿亲自代表天悦送过来。
韩少荣头疼的手抚着额头,挥了挥手示意陈小平签一封接收函交给书筠带走。
“你将协商函传真给董成鹏,看他有没有时间通个电话会议……”
待韩书筠走后,韩少荣才吩咐身边的工作人员,将协商函传真给董成鹏。
一直以来都是董成鹏代表华茂担任弗尔科夫石化集团的董事,现在的情况自然要及时告之他。
韩少荣要通话,董成鹏必然是有时间的,看到传真件后,就直接连上视频。
“成鹏,你怎么看这事?”
韩少荣坐在沙,看液晶屏幕里的董成鹏像是匆忙赶回办公室,问及他对这事的看法。
“十年前在迪贡频受海盗袭击,朗化石油不堪其忧,损失又太过重大,零二年将奎科妥思油田闲置起来,这七八年间朗化石油因为种种顾虑一直没能重启油田的开采,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开采商找上门寻求合作。
大的石油公司不缺这一块利益,不愿意掺合进来,而中小石油开采商,又得不到朗化石油的信任。
所以,朗化石油在几内亚湾的石油利益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合作方。
却是失败的诺奎湖庄园袭击案,给了天悦获得朗化石油信任的良机,但我们之前也能看得出朗化石油对合作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不到半年多的时间,天悦已经彻底赢得朗化石油的信任了,这才决定将其在几内亚湾的石油利益,完全交给天悦来代理了,”
董成鹏直言不讳的在视频里分析他对协商函的看法,同时又好奇的问,“我今天还看到黄鹤斌、斯特金,但他们并没有直接提这件事,协商函怎么会直接到韩先生您那里的?”
“曹沫他本人就是在巴黎,刚好遇到,他就直接让人将协商函送过来了,看情况应该是早有准备。”
韩少荣都没有脸提协商函是自己女儿送过来的。
“那应该是跟朗化石油已经初步达成合作意向了吧!”
董成鹏说道。
“你对协商函怎么看?”
韩少荣问道。
“朗化石油在几内亚湾的利益,核心在奎科妥思油田的成功开采,倘若能天悦的手里能成功运转起来,他们不会在乎弗尔科夫石化的报价是高一点还是低一点,但是我们被摊得太多了——倘若弗尔科夫石化估值二十五亿美元,弗尔科夫油服估值十亿美元,是相对公平合理的,现在曹沫反过来,摆明了是要将我们赶出场,”
董成鹏说道,“我们现在怕是只有三个选择,一是坐看曹沫摊薄我们的股份,但这个太被动了。
而朗化石油并不在意弗尔科夫石化的利益,也不能很好的制衡天悦,后期我们还会继续受天悦的挤压,这时候再同时承受经营上以及非洲不稳定的政治经济风险,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而说到退出,也因为之前的关系,恐怕很难找到第三方愿意承接这部分股份……”
董成鹏的意思很明确,在斯特金、黄鹤斌相继跟曹沫勾结到一起,他们在弗尔科夫石化上的投资就彻底陷入被动。
这一次曹沫有意继续压低弗尔科夫石化的估值,他们无计可施,但等到朗化石油加入进来,因为朗化石油在几内亚湾的核心利益不在这一块,因此他们也不能指望朗化石油真能对天悦有所制衡。
这样的操作,曹沫很可能再而三的搞下去,将无赖面孔极致的展现出来,令他们最终亏得血本无归。
这时候也不可能有第三方来趟这浑水,所以他们的选择应该是果断撤出来,将资金更有效率的用在其他领域。
“行,我知道了!”
韩少荣双手抱在胸前,托着下巴,示意视频通话到此为止。
“我们真要从弗尔科夫石化退出来?”
陈小平看韩少荣犹豫的神色,便猜到他内心在想什么。
陈小平被曹沫削过几次面子,特别是锦臣球场那次被搞得极其狼狈,都成了笑话,他更想着华茂保住弗尔科夫石化的股份,恶心曹沫。
“不撤出来干嘛,看着书筠被这孙子反复差遣着过来丢人现眼?”
韩少荣烦躁的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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