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格林!”
侯格林动也不动。
去年十一月,一枚炮弹将侯格林打得失去意识,自此以后他几乎失聪了。
他变得沉默寡言,而且会露出一种呆滞内向的眼神,和其他患有弹震症的弟兄一样。
起初侯格林抱怨说自己头痛,但给他看诊的医护人员表示爱莫能助,只能等待,看他会不会自己恢复。
那医护人员说,军力不足已经够糟了,不要再把健康士兵送来战地医院了。
爱德华伸出手臂环绕侯格林的肩膀。
侯格林突然转过身来,力道很猛,令爱德华站立不定,摔倒在地。
阳光照射之下,冰面变得又湿又滑。
至少今年冬天没那么冷,爱德华心想,倒在地上哈哈大笑,但笑声陡然止息,只因他一抬头便看见侯格林的步枪枪口正对着他。
“口令!”
侯格林大喊。
爱德华透过步枪瞄准器,看见一个瞪得老大的眼睛。
“嘿,侯格林,是我。”
“口令!”
“把枪拿开!
是我,爱德华,我的老天!”
“口令!”
“火堆。”
爱德华开始感到惊慌,他看见侯格林的手指扣上扳机。
难道侯格林听不见吗?
“火堆!”
爱德华用尽肺腔所有力气喊道,“我的天哪,火堆!”
“错!
我要开枪了!”
我的天,这小子疯了!
突然间,爱德华想起他去北区总队之后,今天早上口令做过更换。
侯格林的手指扣动扳机,扳机却不动。
侯格林的眼睛上方出现一道奇怪的皱纹,接着侯格林扳开保险栓,手指再次扣上扳机。
他的生命就要到此结束了吗?他幸运地活到现在,不料最后却要死在一个患有弹震症的战友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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