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干就睡觉。”
陶运昌扭开了广播的财经频道,确实是让谢立一听就睡的节目,末了他补充一句,“昨天你是不是睡很晚。”
“你一直没睡啊。”
谢立惊讶地反应。
一想到嚎哭的惨状被陶运昌听了个遍,又怨他听了也全无反应,愤懑道,“怎么也不出声。”
“我只是想,躺地上可能会睡不着。”
陶运昌随意解释着,看了一眼谢立好像受了伤,没做声,把广播音量旋低了一点。
谢立心情未转好,昨日的委屈翻涌,他烦的心慌。
按下窗户,冷风冷雨灌进来,吹得心直颤。
他摸出一支烟,环顾车厢,自知烟雾和干净的环境毫不相配。
陶运昌的洁癖蔓延在他所处的每一个角落,干净的置物槽,一尘不染的座椅,香草的清新剂。
。
。
充溢着这辆老旧,狭小的皮卡。
可谢立觉得这支烟他非抽不可。
陶运昌一直想和他撇清关系,他已经恨得要死。
但偏偏爱恨交错,或许是爱多些,本能地一直顺从。
但当下他却觉得恨占了先锋,可也舍不得报复,只是选择轻微地,没有伤害地,触碰陶运昌的底线。
就在谢立围起火点烟的瞬间,眼前出现了拿着一管强力无糖薄荷糖的手。
“吃这个。”
陶运昌单手握着方向盘没有转头,又说,“我不喜欢车里有味道。”
谢立愣住,他缓慢地收起了烟,继而接过那管糖果。
那只手也很快地收了回去。
谢立知道,不再是以前的那板戒烟口香糖了。
但他还是很怀念地塞了一颗进口腔,薄荷的冷像寒流窜进大脑,刺激的谢立想流眼泪,但他还是赶紧偏过头,等泪缩了回去。
窗外的景色慢慢从城镇变成田野,雨水把金灿的菜花都覆上了阴影,广播里传来新闻女声冷漠的声音,“三月十日,k国银行宣告破产。
。
。”
谢立吃着不再刺激的糖果,含糊地问陶运昌,“这样会不会有金融危机啊。”
陶运昌轻笑一声问他,“我一个瓦匠怎么会知道这些。”
谢立不想面对陶运昌的自暴自弃,就试图扭转话题,“没关系,我妈一个相好刚巧是银行员,等会可以问问他,他可是最爱我妈的。”
“你从哪点看出来?”
陶运昌似乎有很轻微的兴趣,把广播声又调小了些。
“我穿的鞋子,是这个系列的最新款,他送的。”
谢立指了指自个儿的脚道。
“送你鞋和爱陈阿姨有什么关系?”
陶运昌按开了雨刷,清理满是水雾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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