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一看,周弥屈腿坐在办公椅上,面前书桌上摊开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
她没在使用,只抱着膝盖,呆。
他出声的时候,周弥方才回神,转头看他一眼,“你回来了。”
谈宴西走过去,座椅的高度正好让他一抬手就摸到她的头顶,“你不是说加班吗?怎么在家?外头灯也不开。”
“用不着加了,策划做到一半,被主编否决了。
刚就跟她沟通这事儿呢,没用。”
周弥轻轻耸了耸肩膀,“这么多人的心血,全白费了。”
顿了下,周弥又说,“不过,你该高兴了,因为我原定的出差计划也取消了。”
谈宴西不以为然,手掌拊着她额头,将她的脸扳得仰向自己寸许,语气格外温和,“我们弥弥受了委屈,我高兴什么呢。”
周弥表情倏然又沮丧两分。
被人安慰后的自然反应。
“吃饭没?”
谈宴西又问。
“没。”
谈宴西不意外,绕到前头去,双手直接将她拦腰一抱。
周弥吓得双臂紧紧攀着他的肩膀,“要掉下去了。”
“不会。”
到客厅沙那儿,谈宴西将她放了下来,掏出她想吃什么,他来点餐。
周弥身体往下溜,头枕在谈宴西膝头,双脚叠放,搭在沙扶手上,“想吃谈总煮的粥。”
谈宴西比她更一本正经,“没有。
打烊了。”
周弥笑出声,“那就随便点好了。”
谈宴西帮她点了一些汤点,因为记起姚妈什么时候跟他提过一嘴,说周弥跟她说的,有时候工作太累了,就想吃一碗她做的热乎乎的馄饨。
料想这时候周弥也不愿意出门过去姚妈那边,但偌大个北城,想吃碗馄饨还是不难的。
等餐送到的这时间,周弥就这么躺着,她揪了谈宴西的衬衫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酒精的味道,混着他身上浅淡的香味,意外的叫她有些着迷。
谈宴西的习惯性动作,手指轻轻抓了一把她的头,问:“这么难受?“
周弥没精打采地点点头。
谈宴西告诉她,有时候他也会毙掉手下的一些提案,但不是因为东西不好,而是站在决策者的立场,他需要更综合、全面地考量,涉及隐性风险,涉及投资回报率,涉及这提案能不能嵌入公司当前的展版图……或者不如说,做老板的总是趋向于保守和稳妥。
“我才不要共情你们资本家。”
周弥笑了声,“……道理我都懂,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心血。
而且,如果选题最初就被否决,我也没这么难受,现在都已经做到一半了。
我当然知道,她做这个决定一定是深思熟虑的,但就是……”
谈宴西点头,“通常这种情况,我会在事后给提案被否决的员工别的什么奖励,如果我器重这人,不会轻易让他寒心。
你且等着,你们主编一定会对你有所表示。”
周弥笑说:“可你怎么就知道,我主编就器重我呢?”
谈宴西微抬眉骨,“这还用说?我们弥弥是谁?”
“……你今天说话可真好听。
不劝我辞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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