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解释。
你回我消息了吗?”
谈宴西又笑问。
周弥不回答。
谈宴西看着她,“我就想看看,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真不打算去找我。”
周弥顶了一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不好?”
光线昏沉,谈宴西看她的目光里,有叫她很读不懂的意味,他就这么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方又出声:“弥弥,即便我真要跟你散,也会当面跟你说清楚,不至于用这么一种折辱你的方式。
诚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也不必把我想得这么坏。”
周弥承认自己顷刻就心软了。
倒真不为他唤她昵称的语气,而是这句话。
他从不美化自己,薄情也薄情得坦坦荡荡。
谈宴西看她不作声,又说:“现在能先走了吗?”
“话还没说完……”
“大小姐,”
谈宴西无奈,“我六点就来这儿等着了,真没吃饭。
不信你摸摸我肚子……”
说着,他真伸臂过来,将她手一抓,去摸他腹部。
“你不吃东西,那也该是胃……”
她话没说完,因为谈宴西抓着她的手一路往下去,她吓得赶紧甩手,“干什么!”
谈宴西笑声沉沉,好像挺乐见她惊慌失措,他倾身过来,凑到她耳畔,声音低得几如耳语,“现在能走了吗?再不走,我就要在车里,先把其他地方喂饱了……”
他是个下-流也下-流得坦荡的人。
周弥面红耳赤去推他,“赶紧走吧!”
深更半夜,也没什么其他更好的吃饭的去处,最后还是去了姚妈那儿。
姚妈被吵醒也无半点抱怨,乐呵呵起来给谈宴西煮了一碗面。
周弥没让谈宴西告诉姚妈她生日的事,怕姚妈大晚上的还要兴师动众。
面吃完,谈宴西陪着姚妈聊了两句,牵着周弥上楼去。
周弥身上一晚上在酒吧里闷出来的烟酒味,想先去洗个澡,进屋,抬手要去按门边开关,谈宴西却一步跨进来,捉住了她的手。
他脚将门踢关上,推着她肩膀,将她后背按靠在门板上,低头便吻。
周弥滞了一口气在喉间,不及慢慢地呼出,渐渐的便有窒息感。
而就在这时,谈宴西却停了下来,微微退开。
黑暗里,她也能感知他在看她,吊着她一口气,等她、亦或是逼她抉择。
她有点烦,感觉自己好像怎么都是玩不过他。
欲擒故纵的狗东西。
却没有犹豫,主动伸出双臂,搂住他的后颈。
她听见谈宴西仿佛得逞的一声轻笑,低头再来吻她,过之而无不及的热烈。
言辞会被修饰,思想能被欺骗,唯独他们早已契合的肉身和本能从来不说谎。
黑暗里连碰带撞地进了浴室,谈宴西摸到开关打开。
热水淋下来,鞯呐白灯光,一切都在漫漶的雾气之中缓慢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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