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弥瞪他。
“那时候我想,小姑娘真有趣,不上一刻还在那儿讹诈孟劭宗吗,怎么扔钱的时候,一点儿不肉痛?”
“你可别告诉我,那时候你就对我感兴趣。”
谈宴西笑说:“你不信?你不也第二回见,就对我感兴趣?”
周弥不作声了。
虽然承认这事不丢人,但她别扭地不想亲口承认。
沉默一会儿,她说回今天想跟他说的正题:“你那时候跟孟劭宗吃饭,知道了我的身份。
当时孟劭宗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年轻时不懂事,在外头荒唐一晚,没留神闹出人命。
后来给了钱,签了协议,跟人两讫了。”
“原话?”
“原话。
我跟他非亲非故,可没什么替他描补的必要。”
周弥一声冷笑,“闹出人命。
好轻巧的说法。”
谈宴西看着她,目光温和,仿佛告诉她,倘若她不介意,跟他说说也无妨,他愿意听的。
周弥承认,最初叫她沦陷的,就是他时而展露的这样一种年长者的宽容,不干涉、不评判。
给人安全感。
她蹲得脚几分麻,便还是躺下去。
犹豫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方说:
“我妈因为家里重男轻女,只供了我舅舅读书,高中没毕业就在商场里当销售员。
工资低,主管又不和气,吃了不少苦。
那时候孟劭宗主动追的我妈。
因为地位悬殊,我妈一开始就没打算答应。
但我妈性格很柔弱,有这么个人呵护她、照顾她,她很就招架不住。
“后来怀了孕,她才知道,孟劭宗已经订了婚,婚期都安排好了。
她跟孟劭宗的事情被孟家和他未婚妻家里知道了,两家上阵连环施压,她咬死了不堕胎。
后来协商签订协议,一次性支付三百万,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那钱,其实到我妈手里不到三分之一。
家里抽了两百多万,说是她生了孩子住在娘家,还得娘家照顾。
但转手,我外公外婆就把钱给了我舅舅,买房、创业、娶媳妇……也是那时候,我妈才终于看清楚现实,带着我从娘家搬出去了。
她手里有点钱,自己买了套小房子,倒过得不算拮据。
后来又认识了我继父。
在我继父生前,她过得还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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