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帷!
你别冲动!”
谢屿川看着沈帷的动作,吓得魂都散了一半。
他的心脏被一只大手捏住。
想靠近,想冲上去夺走沈帷的剪刀,却在对上沈帷那双写满坚韧的眼睛时,不敢再贸然靠近半分。
若是帷帷的孩子还在,谢屿川并不介意保大。
可现在的情况是!
谢屿川已经亲手害死了第一个孩子,如今赵姨娘这个,再怎么也要保下来。
对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来说,女人就是物件,没了可以再买再纳,可孩子不一样,若是儿子,那将是支撑侯府门楣的一份子。
他哀求惊慌地劝说着沈帷。
可沈帷依然无动于衷地站在那,一双眼睛,直锁着怔愣的秦书瑜:“秦书瑜,世道皆是如此,规矩皆是视女人如生孕傀儡。”
“但你问问自己的心,你觉得这就是对的吗?一直以来是这样,那就是对的吗?”
“你只要说保赵姨娘,我沈帷站在这儿,替你拦住所有人。”
“你说保孩子。”
“我现在就走,这一事到此为止,就当我未曾来阻拦过。”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躺在床上的赵姨娘,艰难地抬了抬眼皮,她拼尽全力地想睁开眼睛朝着门口的看去,可却因为失血过多只能晕沉沉地睡去。
恍然间
是错觉吗?
她好像听到秦书瑜艰难地、顶着所有人目光地道出了第一句违背世俗规矩的话:“保赵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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