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男人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折叠剃刀,把它打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闪烁,灯光来自客厅中唯一亮着的一盏台灯。
她的眼睛睁开了,抬头看着他,他也正俯身看着她,她的嘴巴涂得红红的,好像刚吃过草莓。
他给她看剃刀,她朦胧的眼睛突然警觉地睁大,又湿又红的嘴巴也张开了。
“你要是敢叫,我就割了你,小妞儿。”
他说,她的嘴巴闭上了。
他一只手缠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到客厅。
她的裙子在光滑的木头地板上沙沙作响,她的屁股绊住了一块地毯,她痛得哼了起来。
“别作声,”
他说“我告诉过你。”
他们进入客厅。
它很小,但很舒适,墙上挂着法国印象主义画家的画,一张广告画嵌在镜框中,上面写道:猫,现在和永远。
花瓶里是干枯的花朵。
一个小的组合沙发,上面套着小麦色的布。
一个书橱,在书橱中,他可以看到波蒙特的两本书在一排,斯达克的四本书在另一排,波蒙特的在上一排。
这么排放是错误的,但这个婊子根本不懂什么好坏,所以不必认真。
他放开她的头发:“坐在沙发上,小妞儿。
那一头。”
他指指靠近茶几的一头,那上面放着电话和留言机。
“求求你,”
她低声说,没有站起来。
她的嘴巴和两颊开始肿起来,说话无力“随便你拿什么东西,钱在柜子上。”
“坐到沙发上,那一头。”
这次他一只手指着沙发,一只手用剃刀指着她的脸。
她爬上沙发,使劲靠着垫子,黑眼睛睁得很大。
她用手擦擦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掌中的血,然后抬头看着他。
“你要什么?”
听起来就像一个满口食物的人在说话。
“我要你打个电话,小妞儿,如此而已。”
他拿起电话,用握着剃刀的手按了一下电话回答机上的“开”
键,然后,把电话筒给她。
它是那种老式话筒,像一个稍微变形的哑铃,比一般的话筒沉。
他知道这一点,并从他给她话筒时她身体的移动看出她也知道这一点。
一丝微笑出现在金发男人的嘴唇上,微笑中毫无暖意。
“你在想用那玩意砸我的脑袋,对吗,小妞儿?”
他问她“我告诉你,那可不是一个高明的主意。
你知道那些不高明的主意失败的人怎么了吗?”
她没有回答他,他说“他们从天上掉下来,真的,我在卡通片里见过。
所以你牢牢抓住膝盖上的花筒,打消你的不高明主意。”
她死死盯着他,血慢慢地从她下巴上落下,一滴血落在她衣服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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