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宣布了尽快进入下一个环节——三四等一并可以参与的殿试。
和科举一样,制科也有殿试,真正的名次和能不能授官,都会在殿试之后见分晓。
在贡院里考的有点类似于预试,又称阁试。
在殿试结果出来之前,一切都还皆有可能。
“温篆等人也要继续吗?”
试官们不确定地再次来询问武帝。
不是说温篆等人只是下场陪着伴读候选们试一试吗?以温篆的成绩,这要是继续考下去,到时候到底给不给他官儿?按照规定是得授官的,但温篆也才十几啊,连科举都没经历,实在是太年轻了。
更不用说十二的顾乔了。
“为什么不?”
武帝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老老实实走寻常路的皇帝,“他们既然考得如此出色,没道理不让他们继续搏一把殿试,这是他们该得的。
太子也要一并考的。”
武帝没多做解释,因为他其实已经想好温篆和顾乔的解决办法。
这个好消息随着成绩排名,一并被用金笔写在了红色的榜单上,张贴到了贡院门口。
然后就有报喜官陆陆续续地把哪个考生能够参与殿试的好消息,快马加鞭地送到了考生左邻右舍的耳朵里。
由于制科与科举相同又不同的特性,报喜官们是能怎么吹,就怎么吹,只希望能多得一点赏钱。
对顾乔喊出来南宫高捷这样的话,准确地说并不对。
顾乔入了甲等没错,却只是五分之一,并不是真的第一了。
但解厄还是很高兴,拄着拐,身残志坚地带着仅有的几个下人就张罗了起来,非要在国公府大门口放三天三夜的炮仗,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公子不是小可怜,亦不是伤仲永,是真真正正靠才华吃饭的。
曾经的雍畿神童顾乔又回来了!
他饱受困难,却不轻言放弃,如今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了起来。
这样的逆袭故事,总是很受市场欢迎,讨人喜欢的。
都不用解厄怎么“不经意”
地表露出这份扬眉吐气,那些持续关注着顾有银一案的人,就已经奔走相告,与身边的人一起分享了这样一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并为顾乔衷心地开心了起来,一句“爽”
是如此地直抒胸臆,酣畅淋漓。
给顾家送礼物的人更多了。
不过也有知道当年显国公之事的人在担心,想要试探一下武帝对此的态度。
他们又不敢在武帝面前直言显国公,一如显国公夫妇当年那场草草了事的葬礼,不上不下,无法定义。
按理来说,事都过去了,不应该再追究到孩子身上,但谁又敢保证武帝“爱则欲其生,恨则欲其死”
的狗脾气不会迁怒呢?
他们需要了解武帝更加明确的态度,各种曲线救国地打听。
然后,就被在宫中有些耳目的闻道成给知道了。
太子殿下在主审过顾有银一案之后,虽意外得了一些民心,却也懂得适可而止,没有直接更进一步地接触政务,去挑战他父皇的权威。
而是学着顾乔之前的套路,以退为进,在归了案后,就老老实实地回了文华堂,关起门来和七位伴读一心读起了圣贤书,一副对权力完全没有向往的安分样子。
这可太特么的假了,几个一直盯着太子的皇子都快被太子突如其来的高洁恶心吐了。
但武帝偏偏就吃这一套,越看太子是越顺眼,逮着个人就要老怀欣慰地念叨一遍,“朕的太子长大了啊”
。
也因此,闻道成反而得到了武帝更多的放权,在做某些小动作的时候方便了不少。
闻道成也不知道显国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相信大多数权贵和他一样,都不知道,大多数人对显国公府的疏远,只是随大流的一种趋利避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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