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我说过我站在天安门广场,东张西望长安街,想告诉大毛说北京的道路的确是很有规矩,尤其是和武汉相比。
我的容易迷路我想责任在我,主要是我这个人没有方向感和路线感。
但是我还想说的是,天安门广场,长安大街,包括故宫,在我第一次见到它们的时候,它们并没有给我应有的震撼。
这让我很伤感。
因为我小学一年级的第三课就是雄伟壮丽的天安门城楼。
第一课是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第二课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这两课都没有问题,岁月都让我慢慢地理解了它们的意义。
第三课是实物,它就在那儿,我看到它具体形象的同时,想起的是所有对它的描绘,形容和赞扬。
关键也不在于那些描绘,形容和赞扬与它有几分吻合,主要的是它没有震撼我。
迷路不迷路其实足并不重要的,有没有获得震撼可就太重要了。
对于一个世故的成年人来说,与之相遇没有震撼就意味着遗忘和抛弃。
在故宫里头,我的失望和伤感使我悄悄地流下了眼泪。
我怎么能够忍心遗忘和抛弃我童年时代的情感呢?’至于为什么不受震撼,我也说不清楚更多的道理来。
我只是觉得对于一个终日与长江厮守的人,故宫的宏大没有达到惊人的程度。
而且那方正的院子和方正的石板地,那锐角的宫墙,它们使我心里堵得慌。
故宫没有随意的树和葳蕤的野草、没有水,地面的颜色是灰白的,酷似石灰,而石灰是一种干渴的没有生命感觉的物质。
石灰的联想一经出现就烙进了我的经验里。
千百次,北京居然以石灰的意象在我不经意的时刻闪现。
其实我是喜欢北京的。
其实我是不喜欢武汉的。
这喜欢和不喜欢都能够说得出无数条理由。
可由不得我的是:人实质上还是一头动物。
我呆在北京的时间一长,鼻子就开始流血。
我就一天到晚地喝水,到处寻找水果吃。
我的身体也好像在渐渐地变成石灰,在皲裂,木僵和干枯。
于是,对于长江的想念,对于湿润的想念,对于流畅的想念,对于一泻千里的想念,对于无边无际的想念,对于信马由缰的想念便占据了我的整个大脑空间包括夜里的梦。
我的渴望是那种波浪舔砥河岸的本能渴望,无穷无尽,无休无止,无可阻拦。
我想再说一遍,我是喜欢北京的,我是不喜欢武汉的。
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和巨大的矛盾呢?
在我二十岁的那个严酷的油凌日子里,大卡车还是来了。
张司机说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怎么能够把你们丢在县里的招待所过年呢?张司机是我们医学院的司机,但是大卡车是武汉钢铁公司的。
张司机必须接走被招工到武钢的知青和带走武钢的物资。
我们不久就知道了所谓武钢的物资,就是洪湖某些领导赠送给武钢某些领导的土特产品,几箱洪湖的红心盐蛋,松花皮蛋,洪湖的莲藕和大青鱼,一竹筐乌龟王八和十几只老母鸡。
那天午饭后,我们二十多个知青和这些散发着很大气味的年货,一块儿挤在大卡车的车厢里,由洪湖县向武汉市进发。
平时的正常时间是四个小时到达武汉。
那天我们走了十个小时。
大卡车在公路上慢慢地爬行,好像它装载的真的是物资而不是人。
我们十个小时没有吃东西,没有喝水。
张司机停了两次车,要我们下车解手。
我的脚受了伤,上下车极其不方便,再加上我死活也不好意思当着一群男知青的面走到路边的树丛里去解手。
我没有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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