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专门去看专家墙了?”
晏江何讨着贱,又重复了一遍。
张淙瞪着他,一字一顿道:“是,我看了,没有他。”
晏江何抿着嘴角,看了张淙一会儿。
张淙的性质很冲突。
他从头到脚,任何一根毛都生得稀松二五眼,但有的时候却非常会出人意料,甚至可以用上“细腻”
这种格格不入的形容。
比如给冯老的眼罩,比如玫瑰花的尖刺,比如他去看了专家墙。
晏江何朝张淙弯下眼角,说:“张淙淙,你还挺可爱的。”
张淙:“……”
光凭晏江何这一句话的所有内容,从称呼到主旨,张淙就该做好跟他你死我活的打算。
张淙惯例摆出一副没鼻没脸的样:“你说什么?”
晏江何轻轻笑了笑。
他这会儿脾气有点上不来。
晏江何很稀罕会有这种时候,可能是今天累着了,老头又在自己眼前犯毛病,惹得他心里堵得慌。
于是,晏江何难得轻声轻语回敬张淙:“别闹。”
张淙:“……”
谁闹?
大概是因为气氛的原因。
张淙也觉得有些不舒畅。
冯老也是厉害,进气儿没有出气儿多,还能操控出一个低气压来。
要不怎么说“情绪”
这东西不要脸,那么各样人呢。
“你是不是觉得他特别不像个能带徒弟的专家?”
晏江何看着老头,歪过头在张淙耳边说,“你看他,什么都没有。”
那可不是么。
哪位老专家不是块琼琚宝贝,就算没搁家里挂一排锦旗,攒上两筐感谢信,起码不至于住张淙家对面。
“因为一台失败的手术。”
晏江何说,“他是自己不乐意要那名头。”
张淙有些惊讶,便下意识问:“失败的手术?”
“嗯。
挺严重的。”
晏江何声音很低,“据说他当时很消沉,谁都以为老头从那以后不会再拿手术刀了。”
晏江何:“但也就是以为罢了。
‘以为’这种思想,最要不得,最不靠谱。
他虽然再也不是主刀了,但起码还教会了我。”
张淙的目光沉了沉,他眼底漆黑一片,那眼神慢慢探出去,将不远处孤零的老人包裹起来,在他眼中,无尽的黑暗正慢慢吞没苍白的光。
“有句俗话,叫‘医者不自治’,你知道吗?”
晏江何的声音恍惚间有些沙粝,也不知道包含了些什么复杂的喟叹。
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其实除了说医生治不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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