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在等人,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魏楚越招来门外侍婢将酒盏换了一套新的来。
魏楚越起身,向宋怡临道:“过两日,我可能要出门一趟。”
宋怡临一愣,魏楚越一般不出门的,不过魏楚越不仔细说,他就不能仔细问,只好点点头:“知道了。”
“贵客到。”
外头侍者来传话。
无忘斋对外是乐坊,少不得要应酬一二,向来好酒好菜,魏楚越给了宋怡临一个眼色,宋怡临不疑有他,立刻识趣地消失。
宋怡临前脚走,后脚侍者便引了贵客入门。
“请公子安。”
魏楚越等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棠。
秦棠由侍者引进门,见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前来相迎,男人约莫不惑之年,肤白貌端,微显富态,礼数周全、毕恭毕敬。
此人并不是魏楚越。
“公子请入内。”
“魏老板。”
秦棠回以一揖。
魏林含笑道:“公子舟车劳动,想必辛苦,在下为公子略备了些酒菜,望公子不弃。”
秦棠目光如炬,直白地打量魏林,全然不为魏林的笑而有所动,眼神中似乎些许警惕,但更多的是沉稳冷静。
“公子,请。”
魏林做了个请的动作。
堂中一桌酒菜方才置好,还冒着热气,偏侧纱幔垂落,一琴一琵琶徐徐弹奏,此番风雅比京城一点不差。
秦棠看了一眼魏林,微微点头,终于落座。
无忘斋是什么地方,秦棠并不十分清楚,不过离京前经师父提点一二,才来此处探消息,没想到这位魏老板如此本事,连他深夜造访都掐算得如此正正好好,从入门开始都只称他作“公子”
,关于他的身份既不问,似乎是早已心知肚明,如此谨慎丝毫不能泄露,琴曲绕梁也不惧隔墙有耳,十二分的周到,看来他此行的目的,魏老板也是清楚的了。
魏林见秦棠的目光在重纱上停留片刻,便说:“此曲是乐师新近作的,不晓得入不入得了公子的耳?”
秦棠出生于世家大族,自幼琴棋书画一样不落的学,涉猎甚广,既是不算精善琴艺,也不差。
况且身为大理寺少卿,入风月场是时常有的,可往往是为了公差,从未留意过那些姹紫嫣红,更莫说附庸风雅的琴曲了。
魏林这么问,他不由得仔细听了听,心思却任然不在琴曲之中,是以并未说什么,只微微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目光却不知何故流连于纱幔之后的绰绰人影上。
“公子放心,乐师与琴娘都是信的过的。”
秦棠点了点头。
他此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
何况重纱相阻,乐师和琴娘也看不见他是青面獠牙还是英俊潇洒,实在无法透露什么出去。
隔在重纱后的魏楚越悠然自若地抚琴,毫不在意听琴的人是否有心、是否能听音知意,但屋内人的对话,一字一句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魏林替秦棠斟了杯酒,道:“此酒名望山春,酒香醇厚,十分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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