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后宫人数众多,不是极宠爱或常见的,光看一个背影也认不出是谁。
但每个人身边只跟了一个宫女伺候,显然位份不高。
就听黄衣女子道“姐姐可听说了?这出戏是个奴才写的。”
绿衣女子点头,“听说是奴籍来着,别的倒不清楚。”
“姐姐,你知道我向来性子直,心里有话就直讲了。
让咱们去听这样的戏,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哎,你怎么想的我明白。
咱们听着文人墨客写的故事改的戏,也算雅事。
听个奴才写的东西,就算是好的,也总觉得不适。”
“姐姐最懂我了,若不是后宫娘娘们都去了,我都想装病算了。”
绿衣女子拍了拍她的手,说“咱们这种位份低的,也就是去当个陪看。
要说犯隔应,皇后、妃位的姐姐们听了,不是更不知该哭该笑吗?”
黄衣女子叹道“也是。
别说咱们了,百姓们到时也未必买账,别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才是啊。”
两位女子慢慢走远,皇上却一直没动。
李公公小声提醒“皇上,该移驾了。”
皇上未动,问李公公,“此事,你怎么看?”
“皇上折煞奴才了,奴才哪懂这些?”
李公公躬身小心伺候着。
皇上用余光看向他,“你跟了朕这么多年,你有什么本事朕清楚得很,说吧。”
李公公“哎”
了一声,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太懂了,但也是因为他跟了皇上四十多年,别人不能说的,他还敢说几句,“各宫主子有异议也是正常的,之前四殿下和贤少爷不也有所顾虑吗?这议论的话是不好听,可理是这么个理。
如今只是主子们私下嘀咕,等戏放到民间,那议论肯定比宫中大得多,恐怕也更不好听。”
皇上转了转手上的扳指,“你觉得祁襄这奴籍该去吗?”
“哎呦,皇上,这奴才哪知道啊。”
李公公惶恐道“这事还得皇上您来定夺。
奴才跟您说的,不过是寻常人的看法。”
“那你就‘寻常’着跟朕说说,这奴籍该不该去?”
相比别人,李公公是待在他身边最久,也是最得信任的人。
有些不伤大雅的事他懒得拿去让群臣争辩,就会问问李公公的看法。
未必尽听,也是一个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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