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蒙派人将那使者完好无缺的送了回去。
北王听了使者的回话,顿时勃然大怒,见楚家不肯低头,脾气上来,就要点了兵将攻打怀兴城。
只是他还未走出屋子,就被谋士给拦了下来、
“先生为何要拦我?楚家算什么东西,也敢欺到本王头上,说什么奉天子诏令,龙椅上那位如今还没有断奶呢,会下什么诏令,在圣旨上玩泥巴还差不多。”
北王虎着一张脸说道。
“主公,楚家是否真的奉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我们身处要塞之地,一动不如一静,怀兴城丢了固然可惜,但如今局势对我北地不利,主公不妨按下心思,且忍他一忍,等到赶跑草原人之后,先灭南王,再行灭楚。”
谋士开口劝道。
北王用力的拍了拍座椅,想了想还是觉得打草原人和南王更重要,最终不忿的说道“且忍他片刻便是。”
楚家趁机有了一线喘息之机,北王虽然暴虐,但也还分得清楚利弊,他所处地位不顺,处于几方势力包夹之中,牵一而动全身,无数人都在等着北王和草原人打起来,好坐收渔翁。
草原人若是吃饱喝足,自然不会费力不讨好的犯境,只是今年因着大旱的缘故,草原上草木不丰,马匹牛羊都养得不肥,若是牛羊肥美,草原人也不需要贸然犯边,说到底,还都是穷闹的。
北王的领地,作为一道天然的屏障,草原人便是想绕过也十分艰难,因而,草原人明知道北王善战,但还是要硬着头皮打过来。
十二月底,春节将至之时,北王对付草原的门户归云关,被草原人围攻。
北王早就预料到这会是应对草原人的第一站,因而早早就到了归云关前线进行督战。
只是他和草原人的战役才将将打响,他就被人偷掉了屁股,后方老巢被南王直接占领,邻近怀兴城的东乡城也被南王军队占了。
北王腹背受敌,楚蒙手底下的谋士全都蠢蠢欲动,想要趁这个机多占一点地盘,就连楚蒙也有些犹豫起来。
“大公子,如此不妥。”
邵瑜劝道。
“道长有何高见?”
楚蒙对于邵瑜还是颇为信赖的。
邵瑜望着在场的谋士,每个人脸上都闪烁着贪婪的神色,就好像趁人之危能占多大的便宜一样。
邵瑜想要辅佐楚蒙得天下,但却不是按照这样的方式。
“北王如今正在抵御草原人,他不止是在替自己戍边,更是在为天子、为南王、为楚家、为所有汉人戍边,此时若趁人之危,明显不仁。”
邵瑜说完,在场的谋士全都双脸通红。
邵瑜接着说道“楚家奉天子以令不臣,若北王因此而致使边境失守,最终楚家哪怕抢下了几块骨头,但天下却因此陷落于草原人之手,那也是得不偿失。”
楚蒙闻言,脸上神色也凝重起来,转而问道“那道长以为,楚家该如何做?”
“攻打东乡城。”
邵瑜说道。
楚蒙微微诧异,说道“东乡城如今被南王占领,只是这地方,说到底都是北王的领地,若是楚家此时攻打,可就同时得罪了南北双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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