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是一头撞死的,并没有流太多血。
老爷子说是让两个民兵去杀猪,见了肉,谁还迈得动脚啊。
七八个民兵齐上阵,抬猪、搬案子、拿盆、递刀,洗锅添水大火烧起,离得近的几个更是跑回家,拿了盐、姜、洋葱、花椒等过来。
盆洗净,放入盐水,猪往案子上一放,对准脖子一刀子进去,热腾腾的血放了半盆,洒上调料搅拌均匀,放在一旁,灌肠待用。
水开提来,往野猪身上一浇,拿起刀刷刷一刮,再用水一冲,开膛破肚,大肠小肠猪肚立马有人接手,清洗了起来。
还是送冬月回来的,宋子豆见了,叫骂了几句,留了两个灶上手艺好的,做杀猪菜,其余的都给轰到了地里。
老爷子牵着傅慧往家走,赵天磊推着车子跟在一旁,一路上就听老爷子跟福宝讲,猪为什么不能独占。
“……爷爷知道那猪是你的,可别人不知道啊。
在大家看来,那就是,我们从县里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野猪,被它一路追到了村口。
然后,在民兵的围堵,我们的闪避下,它一头撞在了树上。
即是如此,福宝,那是不是见者有份?”
老爷子解释很强大,理由也很充分,傅慧嘟着嘴巴,不情不愿地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份安排。
到了家,赵天磊帮着将竹筐卸下,给抬到屋里,喝着茶水坐着歇了会儿,才跟祖孙俩告辞,去地里找村长消了假,拿起镰刀割起了大豆。
与此同时,宋子豆带的民兵,也拿着镰刀下了地。
“子豆,冬月找到了吗?”
“你从村里过来,那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吗?”
“对啊,我怎么听到村里传来的像是‘轰隆’声,是不是什么塌了。”
……
宋子豆与民兵们一一回答,不时,整个田地就沸腾了,祠堂塌了,虽然有些意外,一地的青壮年却没谁觉得可惜,注意力全放在肉上了。
先是有村后地里的家人捉了野鸡,现在又跑来头撞树的野猪。
立即有人叫道“哎呀,还是福宝还俗的好,你们看她刚落户到村里来,又是鸡又是猪的……”
“闭嘴,乱说什么,没看到那,还有知青和劳改犯吗?”
知青赵天磊……
劳改犯方远山……
你们的声音能不能再小点。
宋长明“都叨叨什么,快点干活。”
“村长,我们把这片地割完了,”
妇人说着比划了下范围,“是不是就能,早点收工回去吃肉了?”
宋长明看了看,是一天半的工作量,“行啊,只要干完,你们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唉!”
妇人高应一声,振臂欢呼道,“村长的话,大伙可听到了,没意见吧。”
“没有!”
异口同声地喊完,大家哄然而笑,手下却加快了动作,一个个将镰刀舞成了风火轮。
七彩锦鸡和家养的两只老母鸡,见了傅慧一激动又各下了一个蛋,老爷子倒不觉得惊喜,反而担心三只鸡这么玩命地,透支生命的下蛋,活不长。
“福宝,你给它们说说,一天下一颗蛋就行了。”
“可是七彩锦鸡,这个月是要死的啊!”
傅慧话落,老爷子还在愣神,那七彩锦鸡就哀嚎了起来,“不!
不!
我不要死,福宝,你把我身上的功德金光收回去吧,我要被你养,跟你一家,活得长长久久地陪着你……”
老爷子“它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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