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是这里头还有旁的什么关窍,那么这能有第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总要细细的查证才是。
不然只要疏忽了一次,损兵折将的,京营可就要吃瓜落了。
这样,你先回去,我这就去和国公爷说,贾家两府执掌京营多年,想来也不会愿意看到你们吃亏。”
对了,要的就是你这话。
至于这后头贾家怎么办?这个焦裕丰不担心,就像是焦大说的,哪怕是为了将来不吃挂落,贾家也不会看着不管的。
贾家确实没不管,而且管的还相当的彻底,当天贾代化就去了刑部,然后不到三日,那湖北剿匪的细节就全弄清楚了,等着将两方的供词那么一对,再加上其他的一些消息,这整个事儿就彻底给掰扯清楚了。
而这里头真的还就查出了一个大疏漏,说来也确实和焦裕丰有点关联,那就是风狼。
是的,就是那个曾经在焦家劫持过人的风狼,那个曾被密探追的往海边去的风狼。
也不知他这逃到了海边之后,这人是怎么辗转的,居然一路去了湖北不说,和那些山匪居然还接上了头?成了这些人的探哨头目。
因为他曾被抓过,对士兵也好,各个地方武备衙门也罢,比一般的匪人多了些熟悉,所以在那边剿匪开始之前,就凭着直觉,对那边增兵的人数产生了怀疑,从而第一时间就说服了那山匪头领暂时撤退。
等着这边抓到了头领的儿子和亲信手下,他又凭着往日自己一路押送的经验,判断出了大致的关押地点。
在几次试探之后更是确定了就在矿山。
既然在矿山那这给出具体地址还有问题?好歹也是从这里逃出去的人对吧,熟悉着呢。
当然也因为熟悉,所以他知道,这地方在逃走之后,必定增兵不少,想顺利救人即使成功,只怕死伤也不少,曾经差点死过一次的人,他可不想因为讲义气,再把自己送进去,所以从一开始,就选了一
个堵住南面来援的任务,然后带着财物,在做了那堵路的事儿之后,就彻底失去了踪影。
而那些存活的山匪们,可怜的,到了最后都没现这人没了,还特别讲义气的没将人给供出来,若非这边案子刑部下了死力气,这人只怕真的就这么躲了过去。
听到这些,焦裕丰那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对难得来乡下的焦大说到
“若是这么说这人会不会还在京城附近?若是这样,那我家”
对于这样的人,他旁的不怕,就怕那人还记着自家当初对他的伤害,若是反过来想报复怎么办?他不在的情况下,就这女人孩子的,能顶什么用?若是出事儿,那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你这是关心则乱,也不想想,他连着那山匪救人的事儿都不敢参与,还敢继续惹事儿?他这样的,吃了一次大亏,心下什么江湖情谊,什么报复反击的,都已经少了,倒是怎么活命,怎么保住自己才是最着紧的。
更不用说如今已经是官了,若是招惹了你,这有了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追杀起来他没那个胆子。”
焦大不稀得看焦裕丰那一脸胆怯的样,可他也知道,这事儿放谁身上只怕也是这样,所以难得的,开解了这么一段。
不过这接下来说的可就和这个没关系了。
那可是家里难得的喜事儿,他正乐呵呢。
“说来,我这次跟着国公爷去了各部,听着他们的意思,你们这次的赏赐不会小。
毕竟这事儿可是出在京畿,涉及到京畿的安全,你们反映能这么快,还能全歼敌人,很是给京营长脸,也让京城的百官们对你们多了几分好感,所以啊,这赏赐,应该会按照最上等走。
至于军功小子唉,若是我这老眼没看差,脑子没糊涂,你这升官也就在近前了。”
说起焦裕丰升官,焦大的老脸那真像是开了花一般,褶子都能皱出菊花纹来,掰着手指头说到
“大伯也没多大的想头,这一次你若是能升上一级,我这也就满足了,毕竟这功劳不可能你一个人独占,这么些人呢,太打眼了也不好。
不过就你这年岁,想来到了三十,熬资历也能熬到8品,若是能在四十岁前混到7品,二郎啊,咱们家这以后真的是起来了。”
9品的官算是官?在没当官之前或许是吧,在不入流的人群里混的时候或许也能算,可真到了这地位,那就不是这么想了。
像是焦大,8品的官阶,可走在外头谁在乎呢?在贾家,就是5品都未必受重视,更不用说他这个8品了,还是这么老,瞧着就没什么前程,没升级可能的8品,也就是个虚热闹。
所以啊,自打焦裕丰去了京营,有了官阶之后,焦大等着焦裕丰升官,那真是脖子都快伸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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