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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宏寒像是一早就料到这只小貂会偷懒,握着毛笔写完最后一字,目光转移到小貂那边。
“墨水太淡了,继续磨。
这可是你欠朕的债,欠债偿还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最近的日子里,安宏寒没少说这句话。
而每一次席惜之都乖乖就范,一脸悲痛的握住墨条,继续劳心劳力的为某人磨墨。
御书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瞅见,总会忍不住低声抽笑。
为什么他们一旦看见小貂受了陛下的欺负,非但没有一丝同情,反而十分幸灾乐祸?还是说小貂天生就一副受气包似的小媳妇模样?
一想到‘小媳妇’三字,宫女们心中打了一个寒颤。
好不容易等安宏寒处理完政务,屋外的天色已经逐渐开始变黑。
偶尔传来一两声蝉鸣,倒是给薄暮冥冥的傍晚,增添一份生动。
安宏寒合上手中的奏折,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将这些奏折分别送往工部和刑部。”
席惜之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发现安宏寒总算懂得劳逸结合,打算回盘龙殿睡觉了。
立刻精神一振,抖了抖毛发,从桌案蹦起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它可是非常想念那床软绵绵的大床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近段时间,它什么事情都没做,却每日都累得要死。
每隔两三个时辰就犯困,它又不是蛇,犯不着冬眠啊。
况且现在还不是冬天,可是席惜之的睡眠,却比往常增加了一倍,恨不得日日躺在床上不起来。
安宏寒也发现了小貂的异样,曾经喊徐太医为小貂检查过一次身体。
可是检查之后,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以徐老头的话说,这只小貂的身体不知道有多好,而且体型还偏胖,估计是正在长身体,所以才会经常犯困。
只要小貂的身体没有问题,安宏寒就任它一天除了吃就是睡,睡了就是吃。
偶尔让它磨一磨墨,算是锻炼身体。
一路抱着小貂回到盘龙殿,安宏寒刚踏进盘龙殿,立即吩咐宫女准备沐浴。
缕缕的龙涎香直钻入鼻,光是闻着这股香味,席惜之就越发犯困。
抬起爪子捂住嘴巴,连打了两个哈欠,小小的眼睛半眯着,水汪汪的眼神直看得人的心,也跟着软化了一半。
安宏寒忍不住抚弄它的毛发,“你最近偷偷干了些什么事情,怎么每日都呵欠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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