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萧展先醉了,白白的俊脸染上了熏红的酒意。
慕锦幸灾乐祸,打趣说“展公子这么一看,更是绝色佳人了。
我曾见过一种白陶玉,清底透红,用来形容现在的展公子格外适合。”
说完了,他又再饮了一杯酒。
萧展手肘撑在石桌上,四指按着太阳穴,轻轻地给自己醒神。
虽有醉意,可慕锦调戏的话清晰地钻进了萧展的耳朵。
堂堂太子,谁敢如慕锦一样,轻浮玩笑。
萧展睁开眼睛,看着慕锦。
慕锦的志得意满像是镶嵌在眉梢,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卸甲。
萧展勉强维持面上的和气“让慕公子见笑了,我不胜酒力,失陪了。”
“好说,好说。”
慕锦起身,扶住了萧展的小臂,关切地说“展公子,我送你回房。”
“多谢。”
萧展不动声色,轻轻拂开了慕锦的手“不劳慕公子了,朱文栋。”
“在。”
朱文栋走过来,立即扶起萧展。
焦黄山岩和鲜绿树林,模糊又颠倒,萧展知道自己撑不住了,他勾住朱文栋的手,脑袋一歪,失去了知觉。
慕锦出一声“啧啧”
。
朱文栋将萧展放在自己肩上,冷然说“慕公子,我们先行告退。”
“去吧。”
慕锦挥挥手,看一眼倾倒的。
两人一起喝了不到半坛,剩下的被醉酒的萧展打翻了。
“可惜了这一坛好酒。”
朱文栋是武夫,哪怕慕锦这轻佻语气是惯常,朱文栋也觉得折辱了太子。
他面色凝重,托起萧展的手臂,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也正因为,朱文栋的心思全放在太子身上,他没有留意到慕锦的异常。
解酒药缓和了醉意,然而药效和酒意混在一起,慕锦的背上一片凉意。
朱文栋一转过走廊,慕锦迅地回了二十的房间。
慕锦来不及和林季同说话,疲惫不已,挥了挥手,接着倒在床上,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林季同笑着说“睡一觉就好了。”
他和寸奔去了隔壁房间。
二十继续自己的刺绣。
过了许久,她将绣好的绢帕比在慕锦脸庞。
二公子美色惊艳,配上绢帕尚可,尚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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