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儿是臭的?他抽烟不多,回去后反反复复闻自己身上,没什么臭味啊。
怀疑是自己闻不着,生怕哪一天沈瑶也那么嫌他,那之后这一个多月他都没再沾烟,偶尔想抽就想想沈瑶,分散了注意力,戒烟也没多难受。
他问“你和王巧珍,关系还没缓过来?”
徐向东摇头“没,结婚那天可能闹得太难看了,婚后她都不搭踩我。”
他是真没脸说,他每天晚上是两条凳子搭两块床板子睡觉的,王巧珍就有这么绝,每天都拆一次床板,他强行粘上去她直接拿剪刀,说看到他犯恶心,让保持距离。
狠,狠不过她,冷,冷不过她,又是自己理亏,他拿她是一点办法没有,结婚一个月愣是连衣角也没沾着。
“你说女人的气性怎么这么长呢,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消气啊,你看我这一天天的这样哄着,冰块也该捂化了吧?”
贺时摇头“还能跟你结婚你就美吧,捂不暖就接着捂,说到底是你让人受大委屈了。”
他们家要是弄出这样的幺蛾子,沈瑶离开都不带回头的,给他个眼角都欠奉。
又问徐向东怎么打算,他道“先看吧,全乡才三个名额,哪里那么容易。”
贺时想想也是,没再说什么,下午得闲往市邮电局给他爸打电话报了沈瑶能到北京上大学的喜讯。
“所以,您不用往江市来了,三月份瑶瑶就得去北京。”
六月底,中央批准了b大和q大关于招生示点的请示报告这事他是知道的,第一批学生九月已经报到了,因为人数不多,且还包含了短训班学员,年末还要再招一批。
当时听到这消息,只是高兴女儿高中毕业后能继续接受大学教育,却没有再将这事和自己身边的人联系上。
这会儿听说沈瑶能上,得知是江市食品厂推荐的,不由问道“你不是找了你邢叔叔帮的忙吧?”
贺时不乐意了“你看低我家瑶瑶!”
这一急,平时自己在心里念念叨叨的我家这两字都出来了,把贺安民给酸的“打住打住,就成你家的了?人家爹妈答应了吗?”
贺时不自在的轻咳了咳,“还不是你和妈拖我后腿,我现在都不敢叫沈叔知道我喜欢他闺女。”
“我们瑶瑶可是凭实力拿的推荐,几十号人竞争呢,民主投票,她得票九百多,比第二名远远高出六百票,工农兵大学招生的消息还是她回村告诉我的,他用得着我照拂啊?”
“不信你自己打听打听去。”
老头子忒没眼光。
贺安民只听这语气就知道这臭小子腹诽他,不过,他记得那叫沈瑶的小姑娘九月才进的江市食品厂吧,这满打满算四个月啊,又是转正又是提干,这会儿连q大和b大的名额都能拿到了,厉害啊。
想了想问贺时“你怎么个打算?人家都往北京来了,你还扎根农村呢?”
贺时笑了“那自然是跟着的,乡里有三个名额,村里会推荐我,我有七八分把握。”
末了还是加了一句“万一运气不佳,踩到那两三分的背点子上,老头子你伸伸手啊,丢人就丢人一回了,追媳妇不能耽误。”
贺安民在办公室笑出声来了“臭小子,你好不要脸啊,你怎么是我儿子呢。”
贺时现在对着他爸脸皮是越来越耐磨“你是我爸,跟你要什么脸,脸有我追媳妇重要?挂了挂了。”
说着把电话扣下,贺安民听着那电话被挂断的嘟声,自己都觉好笑。
“我家瑶瑶、我们瑶瑶……”
咦
贺时这边也笑,事实上,他哪里会允许自己只有七八分把握呢,乡革委会那位马主任眼明心亮着呢,别说找他爸伸手,就是刑叔那边他都犯不着去惊动,只消让马主任在他身上看到交好的价值,什么都好说。
在他爸跟前说那些话,不过是因为他现,没事儿多在老头面前秀秀恩爱,他爸对沈瑶的接受度就越来越高了。
要的是这个效果,让老头儿习惯习惯,瑶瑶就是他未来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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