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僧现影之后,残页边缘窜起橘红色明火,焰心炽热,越烧越旺,瞬间蔓延开来。
僧人在火中凝出金身,以凶兽为坐骑,手持利刃,大喝一声,直向颜珋冲来。
蛊雕出唳鸣,振翅拦在凶僧面前,双翼卷起大片黑风,生生将萦绕在凶僧周围的明火压了下去。
火势虽减,火苗却未熄灭。
点点火星飞溅在四周,草木被大片点燃。
浓烟滚滚升起,火舌肆虐,蛇虫鼠蚁、走兽飞禽尽被惊动,纷纷逃出林间,以最快的度远离火场。
阮布倒在地上,身体被阴气牢牢困缚,双眼充血,死死盯着火中的凶僧,以及足踏虚空,根本不将对方放在眼中的青年。
他想要说话,张开嘴,涌出的却是黑红的血,除了剧烈的咳嗽,根本不出其他声音。
不到片刻,阮布的眼耳口鼻陆续流出黑血,干枯的身躯却开始膨胀,吹气球一般。
脸上树皮般的皱纹被一点点拉平,皮下不断鼓起拇指大的脓包,一个接一个破碎,涌出散恶臭的脓血。
阮布痛苦大叫,不顾一切在地上翻滚。
降术开始反噬,并且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他血肉耗干,咽下最后一口气。
陈英收回阴气,任由阮布痛苦翻滚,抓挠自己的脸和身体,心中只有痛快。
想到被下降术的父母,想到在昏迷中死去的父亲,陷入疯癫从楼顶一跃而下的母亲,她恨不能将阮布撕碎,让他痛苦上百倍千倍。
火焰熊熊,凶僧一次又一次冲向颜珋,一次又一次被蛊雕拦截。
几番对战,僧人渐渐落入下风,手中的兵刃也在风中破碎。
同样化出实体的凶兽被蛊雕撕碎,散开的灵气被吞进腹中。
又是一次交锋,僧人被蛊雕所伤,从肩膀到腰际留下一条外翻的伤口。
黑气从伤口溢出,身形逐渐扭曲变暗,边缘处延伸出数不清的黑线,有生命一般穿过林间,眨眼间消失在林木之后。
颜珋察觉有异,在蛊雕拖住僧人时,纵身飞上高处,追寻黑气涌动的方向。
黑气脱离凶僧,并未彻底飞散,而是遵循一定规律,向不同方向聚集。
循着黑气蜿蜒的路线,竟能绘出一朵莲花形状。
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颜珋目光微敛,变得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蛊雕彻底占据上风,只需动一动翅膀,就能将凶僧彻底打散。
颜珋飞落回地面,拦住他的攻击。
“先留着,我有用处。”
如果他没有料错,类似的残页绝不只这一份。
循黑气聚集的方向,定然还能找出更多。
黑气飞蹿极快,想要全部锁定,并非是件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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