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放羊小孩迟疑不决了。
“怎么,你也不能说?”
灰袍老人道。
“不是,是我不想说。”
放羊小孩情绪顿时低落,但语气很是坚定。
“不就是个名字吗,这有什么呀,”
翁锐在一旁鼓励:“你看我都说了。”
“是啊,就算有什么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灰袍老人道:“再说了,我们叫你总得有个名字吧。”
“我…我姓郑,叫郑青。”
放羊小孩道。
“我知道了,”
翁锐突然有些兴奋:“他就是城南郑家的那个野孩子。”
“你才是野孩子!”
郑青不由分说就冲了上去,想再次掐住翁锐的脖子。
灰袍老人伸手一挡把它们分开:“不许打架,”
然后对翁锐道:“以后你也在不许这样说他。”
翁锐朝季青做了个鬼脸,但郑青则还是气得满脸通红。
“你父亲是那个县吏郑季?他不喜欢你?”
灰袍老人觉得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不觉伸手摸住了季青的头。
好像从老没有一位长者这样亲切的抚摸自己,郑青鼻子一酸,一下子禁不住两眼泪水滚落,点了点头:“嗯。”
“那你娘呢?”
灰袍老人问道。
“我娘在平阳侯家中做家奴,”
郑青道:“她也管不了我。”
一个县吏小官,多少还是有点权势和财力的,和别人生了孩子却不喜欢,把他当家奴一样使唤,苦的就是这孩子了,看来这些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到这里,不免对这孩子的疼惜又多了一点。
“这样吧,我来教你们两人武功,你们愿意吗?”
灰袍老人道。
“你很厉害吗?”
郑青没表明意见,倒是翁锐有点怀疑,因为他觉得天底下比他爷爷更厉害的人他还没见过。
“怎么,小家伙,不相信我是吧?”
灰袍老人心中一乐,看来不使点真功夫还真要让这小子小瞧了,他回头看了看,捡起地上的一根柳枝,走到树丛边一块五尺见方的石头跟前,一抖柳枝,柳枝变得笔直,当他挥下时,柳枝上传来刺耳的啸声,“轰隆”
一声巨响,一股白烟冒起,势头已经被劈成两半。
“怎么样,你爷爷的剑能劈开吗?”
灰袍老人看着翁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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