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第二团身穿重甲坐在地上地骑士起身在辅兵地帮助下给马披上最重地当胸和身甲,将自己整个锁在马鞍上,防止死后掉马破坏阵型。
整备完毕后,整个第二团两百名具装骑士,整齐划一地放下顿项面甲,相隔十步,看到团旗移动后,也开始紧紧跟上,整个整个方阵先是慢步,几十步后转为快步,这时的第二团原本的方阵已经列成互相间隔十步的两排横队,第二排的骑士与第一排相隔二十步并且错开,阵型变化完成时,第二团的具装骑已经将原本斜向下持握的马槊立起,他们跨下雄壮地战马感受到同伴地躁动,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保持着与同伴相同地节奏,拖动着三百斤重量进入了跑步冲锋阶段,。
面对冲过来的两百名具装骑士,胡人本阵地一阵鼓号声突然传出,有些发懵地右翼胡骑毫无征兆地陷入混乱,左翼的骑兵也在原地不知所措,反倒是袭扰地两百轻骑发觉了事情不对,急忙向两翼跑开。
面对这种情况,胡人中央的四个步卒方阵也很快分出一个步卒方阵改变了朝向,并且四个步卒方阵同时减少了原本宽达四百步的正面,开始收缩阵形,加厚方阵,以一个别扭的姿态强行前压,力图在第二团重骑击溃右翼前尽量迫敌,让回转的具装骑在体力消耗巨大的情况下投鼠忌器。
“看,漏出破绽了,他们的指挥捏合不久,右翼乱了。”
程亦抬起马鞭指了指对面因为命令旗号不清而晕头转向的右翼胡骑,笑着对典正校尉说道
“可以命第十团冲击敌阵右侧步卒方阵扩大优势了。”
典正校尉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第十团,迫敌右翼步卒;第五团,冲击敌左翼骑兵;步卒全线迫敌”
程亦一连发出三道命令,巢车上的红色三角旗不断挥舞,鼓号声延绵不绝,整个安静的步卒军阵如同活过来的猛兽一般,低沉的呼号声接连响起,步卒的推进开始变快。
已经变为袭步冲锋的第二团具装骑早已平举长达一丈八尺的马槊如同一堵带有棱角的墙一般狠狠地撞上了混乱地胡人右翼骑兵,加速到极致地具装骑带着睥睨战场地气势在本就混乱地右翼胡骑阵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伤兵地喊叫声和战马地嘶鸣声很快就湮没在了几千只马蹄踩踏地面发出地巨响中。
此时地双方步卒也已经互相进入了打击地范围内,胡人步卒率先完成了一轮强弩地骑射,使并未着甲且反应较慢地辅兵弩手第一时间便遭受了巨大地伤亡,几十人地伤亡立刻动摇了辅兵地军心,几名军法官手持横刀手起刀落,砍下几个脑袋才止住骚动。
随着铜钲响起,已经停止前进,放下长兵地弩手举起强弩,口中低声喊杀,射出了他们地第一轮箭矢。
相对于正卒较少且有部分辅兵地魏军军阵,对面地胡人步卒显然表现要好上很多,他们的盾牌手迅速向前,遮蔽了大多数箭矢。
因为具装骑兵的威胁和胡人将领敏锐地发现了魏军步卒中出现骚动这一情况,他们急迫地想要率先贴近魏军步卒,在承受住魏军第一轮强弩地打击后,他们便加快了步调,胡人步卒中地弩手开始不计伤亡与魏军中地弩手开始对射,在进入六十步后,双方地弓箭手也加入到了对射中,箭矢在空中如同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双方都在承受巨大地伤亡所带来地不可避免的军心动摇。
“都尉,第十一团和辅兵折损已经接近七成,军法官遣塘马来报,辅兵营已经动摇了,砍了十几个脑袋还是弹压不住。”
“第十团呢,情况如何?”
“已经从左后开始冲击。”
典正校尉话音刚落,第十团养精蓄锐的二百具装就狠狠撞在了胡人步卒方阵的侧翼,几乎凿穿了胡人步卒中位于最右侧的方阵,被拦腰折断的胡人步卒同样在对射中承受了大量伤亡,这二百具装撞进这个步卒方阵中时,几乎就在一瞬间整个方阵便彻底崩溃。
右翼的彻底失败将已经进入近战状态的胡人步卒踩进了十八层地狱,当他们看到仍有余力继续突击的第十团开始借着胡人右翼溃散的机会继续攻击时,许多士卒战意已失,纷纷向本阵溃散,敌军本阵后方,一直还没有出动的骑兵方阵才终于开始向战场中心移动。
而左翼的胡骑也毫不意外的在短暂与第五团接触后选择了溃退,几支具装骑开始收拢返回本阵,准备换马继续冲击,而这支留存到现在的胡骑却准确的抓住了时机,准备挽回颓势。
“到了决定胜负手的时候了!”
程亦慢慢抽出横刀,拍下兜鍪上的面甲,瓮声瓮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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