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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混乱,方谊茵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活在未知里的恐惧,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活多久,不知道……
不知道能不能保护好她。
〝铃铃铃铃铃---〞
巨大的警铃声已经严重影响到台前的教授讲课,他实在忍无可忍,在黑板上写下大大的『下课』二字后便离开教室。
『是谁误触警铃吗?』身旁的同学开始交头接耳。
『教授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可是他已经写下课还走人了。
』
『要等他回来吗?』
『下礼拜就是期末考週了。
』
『进度还没上完欸。
』
『好扯,剩下两堂课,这样怎么可能上得完。
』
『该不会要自己读吧。
』
『拜託不要,我二段只考二十三分欸。
』
『啊啊啊啊---』
正专心读书的方谊茵被这犀利的尖叫声吓了跳,抬起头。
『什、什么?』
隔壁班的男同学衝进教室,扑上坐在第一排的女同学。
那位同学叫什么来着?我好像上学期和她同一堂宪法课。
『怎么回事?』
班上所有同学愣在原地,还没搞清楚状况,又有多名感染者闯进教室,把前排的桌椅挤得歪七扭八。
跑。
这是方谊茵的第一反应。
快速离开教室,发现走廊上到处都是血跡,法学院的大门口挤满了学生和老师,大家都想要从那边离开。
怎么回事?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呜呃喀---〞一名感染者扑向方谊茵。
『走、开!』她倒在地上,抓着感染者的手,努力不让自己被咬伤。
满嘴血水、浓稠的唾液和噁心又难以言喻的臭味,身体冰凉僵硬,力量却非常大。
这是什么?狂人病吗?
忽地,感染者脑袋被刺穿。
『你还好吗?』是隔壁的同学,朝她伸出手。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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