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剩下的半个时辰他去做了什么,亦或者和什么人碰面。”
“但是每日去水井打水的人不少,而且这几个宫女都是负责粗使活计,都去井边打过水。”
“从公主那借走几个宫女后,我带着他们一路通往水井的方向。
许是队伍太过招摇,路上碰见的人便忍不住看了一眼,正是如此,也让我问询了几个人,最后确定赵一宽曾经和一个宫女说过话。”
跪下的众人里,有人脸色发白,咬着唇才不至于晕倒。
苏子烨扫了一眼,接着道:“赵一宽本以为当时没人,其实是有人路过的。
但是宫女们穿着一样打扮也一样,想要分辨出是谁有些不易。”
“不过,我们还有另外一位证人,琳琅,将人带过来。”
琳琅这回脑袋转得快,立马去侍卫身侧,将早就被侍卫带过来的瘦弱宫人扯到苏子烨面前。
“大人,就是他。”
苏子烨亲自上手搜了宫人身上,果然那个盒子还在。
“我的香膏盒!”
六公主惊讶的喊出声,随后痛恨的道:“本公主宝贝东西,竟然被你这么个狗东西惦记着,来人,给我打!”
“公主且慢,下官还有话要问他。”
六公主愤愤的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也就不说话了。
苏子烨看着那个瘦弱的宫人,问道:“是你自己招了,还是由本官来说?”
瘦弱的宫人肩膀抖动,能看出来很是害怕,但他低垂着脑袋就是不开口。
“好,公主的东西在你这无疑,那么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有个宫女总是偷拿公主的东西给赵一宽,时间久了公主也发现端倪,那个宫女害怕被发现便不想做此事了,但赵一宽威胁她若是不做就告发她,到时候大家一起死。”
苏子烨边走边说:“宫女整日提心吊胆,终有一日,又一次给赵一宽东西后俩人起了争执,宫女决定杀人。”
说完这几句话,苏子烨已经走到了一名小宫女身侧。
那个宫女便是之前脸色不好的彩棠。
彩棠瑟瑟发抖,看着停在自己眼前的官靴,不停的摇头:“大人,没有,我没有杀人啊!”
“你合谋赵一宽偷拿公主首饰可是真的?”
彩棠立马朝着六公主的方向磕头,哭诉道:“公主,是奴婢不好,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求求公主绕奴婢一命啊!”
六公主眼里闪过厌恶,彩棠磕头很用力,已经将额头都磕出血了。
六公主冷哼一声:
“饶你一命可以,本就罪不至死。”
想让一个人死很简单,但活着可就不一定要怎么活了。
“多谢陛下,多谢公主!”
彩棠磕头声音响在众人的耳边,莫名的气氛沉重起来。
太子本想说话,但他偷觑了一眼皇帝,认为自己不该发声,因此闭上嘴静静的看着。
好在六公主问出了太子的疑惑。
“苏大人,你就别兜圈子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一宽死的时候为何大家谁都没听见他的惊叫声?”
苏子烨颔首,道:“事发那日正是道观典礼,前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后院几个宫人也过来凑热闹。
就在他们凑热闹的时候,赵一宽偷偷从后门去见了一个人。”
“回来后,他们四个回到房里假装没出去过,赵一宽说去净房,再然后就出了事。”
“死者身上的伤口经过验证,凶器就是现场的那把小刀,而行凶之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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