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打断,单手扣住我的后脑勺,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伴随着一句无比确定的话,“我想的也是阮南枝,就是阮南枝,不是别人。”
属于我的名字一遍遍在他唇齿间溢出,如羽毛一次次挠在我的心尖上。
每一次,都叫我发颤。
他如同狮子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发狠似的夺去我的呼吸。
我猝不及防,脑袋一片空白,任他予取予夺。
在他看来,这或许就是默许。
空气都逐渐稀薄起来,我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跪在地面抱着垃圾桶不停反胃。
越吐,那股酒味就越在胃里翻江倒海。
分不清自己是委屈还是憋屈,总之,胸口难受得快要炸开。
这算什么呢。
我又算什么,是舍不得碰傅衿安,陪完了她,就来找我解决生理需求?
片刻后,我缓过来些许,一抬头,就迎上他极度凉薄的眼神,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戾气,“他碰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恶心?你对着他,不是笑得挺开心的吗?”
“那你呢?你真的会想念那个你为了保护傅衿安,不得不娶回家的阮南枝吗?”
我被气得脑袋嗡嗡作响,顾不上解释,当即反唇相讥。
说罢,竟然抱有一丝希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神情。
想看见诧异,想看见惊讶、不可思议。
毕竟,傅衿安说的话,我不想全信。
但没有我想象中的任何反应。
他只是狠狠一愣,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委屈你了,傅祁川。”
我自嘲地笑了笑,兀自低下头,出声催促:“离婚协议你尽快签一下吧。”
把离婚协议给他已经好几天了。
律师哪怕一个条款过三遍,也该过完了。
说完,我转身就要关门,一道力量抵在门板上,没有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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