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没忍住提高了音量:“照你这么说,虽然姐姐她隐瞒性别、滥交、草粉,但她演技好,所以都可以不算了?”
古辛早在这两个月的高速冲浪里身经百战,熟练地把人分到“偷换概念的杠精”
里,毫不客气地以牙还牙:“所以你信口开河直接造谣,但你站在道德制高点,就没人能反驳你了?”
“我什么时候造谣——”
“你说得任何一条,哪条有证据了?”
“鉴定报告白纸黑字都不算,也不知道什么才算。”
“哦,就这呀,我这里有原件,我能证明她没有故意隐瞒。”
众人震惊得睁大了眼睛,那人更是大张着嘴巴,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古辛冷静道:“所以现在我有资格说你造谣了吗?”
*
“还没修好?”
“快了快了。”
应露叉着腰,站在板凳上扇风。
五月底的天气很怪,昨天才下了一场透心凉的大雨,今夜就热得不开风扇睡不着觉。
当初租这几栋楼的时候,房主就提醒过,电线牵过来时就有问题,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停电。
应露想着,她堂堂大导演,直接给整两个发电机一步到位,不美滋滋?
但谁能想到,天公非常作美,不仅把她人给浇得透心凉,她的两台发动机也全军覆没,更惨的是,电线真的有问题,他们停电了。
热,真的热。
应露本来就火大,看见一旁鼻青脸肿地给道具师举灯的赵岑宿,火就更大了。
“你要是撑不住了早点说,知道你们alpha皮糙肉厚,但明天还有你的戏,好好休息。
别脸不行了,演戏也不行。”
赵岑宿受了这夹枪带棒的一顿,憋屈着不敢说话,只好又把灯举得更近了点,呐呐道:“我没事。”
应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很想说,谁管你有事没事,自找打还没打赢的废a,居然还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七搞八,真是当她现在脾气好了。
道具师说快了的意思,那就是半小时起步,两小时上限。
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还在奋战,主要是道具师在奋战,应露负责监工。
应露站了一会儿就站累了,也不嫌弃自己刚刚站过,直接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杨工,我给你扇风。”
杨工腼腆地看了眼应露,呆呆道:“应导,我不热,你给赵哥扇吧,我看他一直在流汗。”
娱乐圈是最论资排辈的地方,你咖位大,就是老师,就是哥姐。
但你咖位小,又是不起眼的后勤,那不好意思,等待你的可能只有“喂,那个谁”
。
杨工以前就是赵岑宿口中的“喂”
。
应露说:“他没事,我看他最近火气旺,刚好现在以毒攻毒静静心,热着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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