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红枣终于说出了重点:“你们要是怕蛋坏,为啥不拿盐把蛋给腌起来呢”
“就和腌腊肉一样,把蛋腌起来,留着过年吃。”
李满囤听了也觉得有理,现在是家里有鸡蛋,所以就挑嘴鸭蛋不好吃,等再过上两个月,鸡都不生蛋了,这鸭蛋还不就是个宝了吗
只是这腌蛋,李满囤想:虽然以前没见人做过,但自家先前不也是没做个猪油熬八爪鳌吗还不是因为做成了,才得了这个庄子。
说干就干,李满囤当即拿出木盆和盐,准备腌蛋。
不过,真动手做了,李满囤却傻了眼:蛋和肉不一样,肉吸得住盐,蛋壳却是滑的,吸不住盐。
难不成,得把这蛋埋盐里可那得费多少盐啊李满囤可不舍得这么糟蹋盐。
有钱也不行。
红枣前世的家乡风俗,每年清明,家家户户都腌鸭蛋。
红枣虽是个手残,但却是见惯了她妈腌蛋。
所以,大概的方法确都是知道的。
于是,红枣道:“爹,你拿水把盐化了,咱们把蛋泡盐水里试试。”
李满囤一听也想起来了:他在城里的酱菜店见过,那些豆腐、萝卜、蒜头啥的可不都腌泡在酱水里吗大雾。
他还看到有人舍不得买盐,专门拿碗来买酱水回家烧菜呢
想到那腌过菜的酱水还能卖钱,李满囤嫌弃地看了一眼鸭蛋上沾的鸭屎,便丢下盐,往盆里加了水,然后又拿稻草扎了草把,开始洗鸭蛋。
一边洗,李满囤一边告诉红枣:“你这主意好。”
“我看到城里酱菜店的酱菜就是这样做的。”
大雾
“这盐水能腌菜,腌蛋肯定也行。”
想到酱菜店的酱菜都装在坛子里,李满囤洗好二十个蛋,便即就寻了个空酒坛来。
于是,问题又来了,这盐水怎么兑红枣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到底是怎么个比例。
果然是细节决定成败,不想,她吃咸蛋黄的大业竟会败在盐水配置上红枣忧伤地抬起头,却看到她爹李满囤正在称盐。
“爹,”
红枣诧异地问:“你知道称多少盐”
“嗯,”
李满囤头也不抬地说道:“族长家每年都腌1oo斤咸菜,要用1o斤盐。”
“咱们腌三斤蛋,就用3两盐。”
虽然李高地家不腌菜,但族长家腌啊。
李满囤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他觉得就按族长家腌咸菜的方法来。
似族长嫂子把洗干净的菜挂在晾衣绳上晒干水一样,李满囤把洗干净的鸭蛋摊筛子上放到阳光下晒。
然后又学族长嫂子拿开水烫腌菜缸一样,拿开水把酒坛子烫了一遍。
既然烫酒坛子都要开水,那么兑盐水也必须开水了。
将盐放进酒坛,李满囤估摸着冲了半坛盐水,也放在前廊里晾着。
等盐水凉了,蛋上的水也干了。
李满囤把蛋一个一个的放到坛子里。
眼见放进最后一个蛋后,水还没及坛口,李满囤便即又往里加足凉开水,然后方拿油纸封了坛口,摆到厨房墙角。
这蛋便算腌好了,至于能否成功,就要等二十天后开坛了。
李满囤回房瞧见王氏正把叠好的新衣收进衣橱。
李满囤瞧见房里鹤立鸡群的红色衣橱,想起上次换家具的事,便即又于次日十月初二,进了一次城,照搬红枣屋里家具的样式,给自己屋也整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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