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贵宾通道出来,机场冷冷清清的没多少人。
国外的冬天比国内还要低,她最怕冷,下飞机更紧了紧身上穿的红色大衣。
廖泽看一眼搓胳膊的她,做个手势叫来值班的工作人员,用纯正的纽约腔调要了一条毯子,他丢她手里,站在旁边掏手机约司机,还不忘侧过脸:“等会儿。”
机场外一片茫茫夜色,冷风吹散她的丝,簌簌地雪掉落肩膀,似乎是整个人都泡进海水中的湿润,沈糖伸手接几片雪花,温度太低,雪花在她手上还能停留几秒,就着几秒,她回头笑着向廖泽摊开手掌,走得急,素净的一张脸就涂了口红,眼睛亮亮的。
廖泽一抬眼落尽了弯弯眼眸,就好像看到了初识的那个甜美笑容,他望向几秒,收起电话有力的把她揽入怀抱,他适应纽约的气候,身体还很热,温暖又宽厚。
她的脸埋在他胸膛,狠狠呼吸一大口,仰着头看廖泽和电话那头的人持续沟通,他英文音淡淡的,鼻梁也很高。
沈糖忽然现他的脸好适合拍电影。
不知何时他挂断电话,下巴搁她顶,低沉地声音在耳边尤为清晰:“雪太大了,在纽约买车也是白费。
打车吧。”
司机也是第一回接富人区的订单,他态度格外好,因廖泽住的地方挺远,司机在夜里慢悠悠地开,雨刷来回清扫痕迹,兴许太无聊,他还时不时跟廖泽搭话,问他们移民的吗。
廖泽上车靠着椅背,松弛满满地同他聊天。
沈糖打了个哈欠,靠在他肩头昏昏欲睡,这个时候睡得不熟体验感却是最香的。
小憩没一会儿,不知道他搭错哪根筋,偏不要她睡着。
廖泽在她耳畔吹气:“喂。
起床了。
天亮了。
你再不醒我就要亲你了。”
他戳戳沈糖睡觉习惯性嘟起的脸颊,眼神温柔,醒是叫醒了,就是不太想搭理他,她抬手掌心捂住他的嘴,迷糊说着别吵。
司机从后视镜瞥一眼,憨厚地笑一笑,用带有纳维亚的口音问:“isthisyour91ife?shescute”
不知道她听没听见,能不能听懂,反正她靠在肩头用鬓蹭了一下,廖泽嘴角衔笑,轻轻回了个“yeah”
。
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途经帝国大厦,没有万家灯火的纽约很安静。
司机很熟练地下车帮他们开车门,还好心递把伞,沈糖正要说谢谢,廖泽做手势拒绝了,说有人来接,他揽着她,一只手挡回对方的好意,从大衣的口袋掏了几张小费。
车一开走就有人提着夜灯小跑过来,身后还跟了位女人,仪态端庄,穿厚厚的羊绒大衣,戴黑色手套,一顶白丝边大帽子。
阿米莉娅上前抱住廖泽,像一个母亲那样抚摸孩子的后脊,她脸贴脸地打过招呼,顺其自然地也和沈糖抱了一下。
她这才看清这位优雅女士的长相,沈糖知道岁月会带走女人紧致的皮肤,青春的娇憨,从这位夫人的脸上她只看到了迟暮的昭华。
很美。
很恬静。
“甜心,你一定是冻坏了。
很抱歉没能亲自来接机,是我这个老管家的失职。”
阿米莉娅虽然看着她笑,话却是对廖泽讲的。
几个人往回别墅的小路向前走,微微灯光侧映阴影,沈糖的手心被阿米莉娅握紧,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这位优雅的夫人一点不像提夜灯的那些佣人那般谨慎,廖泽也没跟她有过多的使唤,关系不太像主仆。
这里真是特别好的地方,沈糖贫瘠的词库压根形容不出来的漂亮,大片湖泊中央环一座座拱桥,绕在小洋楼周围的全是松树林,说是仙境也不为过。
就算是漆黑的夜里,也好像一脚踏进了梦幻的童话城堡。
她想,这得是用心生活的人才布置出来的场地。
她好奇地如一只小狗狗趴在窗台望得起劲,这会儿她已洗过澡换完衣服,房子熏着香气,廖泽从浴室出来,腰间松松垮垮系了条浴巾,正穿着浴袍往窗台一瞅。
沈糖闭眼趴在栏杆享受夜风,旁边的栏杆掌上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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