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岐山上的时候,阿善因为长期使用雪肌膏,所以她的皮肤要比正常人都要细腻白嫩很多,同时雪肌膏带来的副作用就是,过于细腻白嫩的皮肤也会变得敏感脆弱,经不得半分刺激。
阿善没找到镜子,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脸变成什么样子了,所以当她察觉到容羡的细微变化时,她想要抬手去抓,却被容羡一把拦住了。
“别碰。”
看着面前这张布满红疹的脸,容羡低冷的嗓音了哑,这会儿也顾不得生她的气了。
伸臂将角落的人拉到自己身旁时,他想要伸手去碰又不太敢碰,平生第一次也有他容羡无措的时候,最后他也只是将手搭在她没有起红疹的脖颈上问道“你刚才去了哪里”
目前他不知道的是,阿善这到底是过敏了还是中了什么毒。
“我就只回了趟南风馆呀。”
阿善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脸痒的越来越厉害。
忍不住伸手挠了一下,她摸到了许多个小小的颗粒,在吓了一跳继续往上脸颊上摸时,容羡将她的两只手都攥住了,他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道“别碰。”
“可是我很痒。”
就好像有无数小蚂蚁在她脸上爬般,阿善痒的一直在扭动。
她太难受了,说出的话都变了调“我刚才摸到我脸上出现了好多痘痘,我现在脸上全是痘痘对不对”
不等容羡回答,不知情的修白进来想要询问能不能出了,乍一见到满脸都是红痘痘的阿善,他吓了一跳,张大嘴巴震惊的把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中,“你你的脸怎么了”
阿善从修白的反应中看出问题,她咬了咬唇看着容羡,低声质问着“我现在一定很丑对不对”
“我毁容了”
哪个姑娘家不爱美,毁容二字在姑娘家的心中更是噩梦般的存在。
阿善只要想到自己以后会变成满是痘印坑坑洼洼的面容就浑身冷,她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垂着脑袋喃喃自语着“我要毁容了,我要变成丑八怪了”
啪,一滴眼泪落了下来,接着就是更多的眼泪一滴滴都落了下来。
容羡一看到阿善哭赶紧把人搂到自己身边,他将阿善的面按在自己怀中时冷飕飕看了修白一眼“出去。”
修白刚要走,就听到背后主子又道“暂缓行程,先从湘口镇住下找个大夫过来。”
“是”
修白得到命令赶紧吩咐车夫找住处,而阿善还埋在容羡的怀中抽泣。
湿润的眼泪沾湿到那些红印处使痒意加剧,阿善的双手还被容羡攥着,她没有办法就只能用脸颊摩擦着容羡的衣服。
“别哭了,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容羡察觉到后赶紧将人提了出来。
心中说不出的烦躁,他抬起右手轻轻帮她擦了擦眼泪,没想到那些眼泪像是流不尽般一直往外涌,眼看着阿善的脸开始红肿起来,容羡出现一种类似心慌的感觉,他并不知道这种心慌是不是和独情蛊有关,但这种感觉让他异常难熬。
“乖,别哭了,一点也不丑。”
容羡不会哄人,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耐下性子把人抱坐在腿上哄。
他嗓音低低的,一手攥着阿善的双手一手搂着她的肩膀。
他最开始哄人时声音还有些僵硬冷漠,过了一会儿他好似摸准了怎么哄了,将阿善的脑袋按在自己怀中,安抚的拍了拍背,“别怕。”
容羡用薄唇蹭了下她的耳垂,熟练后声音放得越加温柔“我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若是累了或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咱们就在这里停留一日,明天在走好不好”
不仅仅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哄人,容羡也难得会用商量的语气同阿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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