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远台上,通过望远镜远远望去,那南昌城内城外的营帐,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军营中的兵马日夜操练,未曾有丝毫停歇。
一尘子看到教场之内的情形,便将望远镜递给了徐鸣皋,说道:“徐贤侄,你瞧瞧,这情形奇怪不?他各处的军营都在热火朝天地操练,唯独这教场中不仅不操练,反而扎了个莲花大营,你说这到底是何意?”
徐鸣皋接过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说道:“二师伯,依我看,这并非营帐,而是个茅篷。
四周不见旗帜刀枪,全都插着黑幡,而且周围千门万户,远远望去,只觉愁云密布,杀气腾腾,莫不是在修炼什么妖法的阵图?”
一尘子点头说道:“果然,我也是这么想的。
想必又是余七在那里不知搞什么名堂,待我今夜去探探他。”
徐鸣皋紧接着说道:“二师伯去的时候,小侄愿一同前往。”
一尘子微微点头,说道:“只是此行务必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让他们有所察觉。”
众人从台上下来的时候,恰好霓裳子赶到。
一尘子赶忙问道:“贤妹为何今日才回来?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霓裳子缓了口气,将京城中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后来我绕道南海,现在和七弟一同归来。
玄贞子兄不久也会抵达这里。
途中又遇见了河海生,现在他们都在厅上。”
一尘子随即领着一班豪杰一同前去相见。
徐鸣皋与徐寿率先拜见了海鸥子,又与河海生相互见礼。
只见河海生生得眉清目秀,方面大耳,三缕清须,仪表堂堂,风度不凡。
赵员外赶忙摆酒设宴,为众人接风洗尘。
众豪杰在席间高谈阔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非凡。
徐鸣皋自己和海鸥子叙说着离别后的种种情况,霓裳子则绘声绘色地讲述着私自进入王宫、在太和殿粘贴表章的惊险经历。
等到酒尽席散,天色已经很晚,各人都各司其职,谨守自己的职责。
到了二更时分,一尘子同徐鸣皋收拾妥当,两人皆是短衣窄袖,脚蹬软底快靴,一个身背宝剑,一个腰插单刀,径直朝着南昌城进发。
只见城外到处都是营帐,周围约有二里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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