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习惯拼杀的骑兵来说,这样的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止住血,转眼就能结痂。
唯一闹心的是,在训练中受伤,必然要受到“惩罚”
,别人啃羊腿,自己就只能分到半条肋骨。
这还算好的,先前有骑兵在训练中落马,肋骨都没有,就只能喝汤。
同样是部都尉挑选上来的精兵,同样砍掉不少匈奴人的脑袋,结果旁人吃肉自己喝汤,不提胃口的问题,关键是脸上挂不住!
不想被同袍落下,日复一日,无论实战还是训练,众人都是拼尽全力。
由于之前战死数百人,营中有不少新补充的兵源,担心新来的不适应,在训练中出现重伤,军侯还刻意提点老卒,多用刀背,别用刀锋。
饶是如此,演武场内照样没少见血,让入营的羌部勇士看得头皮麻。
如此凶狠的汉骑,当真是平生仅见。
哪怕是匈奴王庭的勇士,没有大单于下令,也做不到如此地步。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羌部勇士仿佛脚下生根,迈步都觉得困难。
为他引荐的羌部领咳嗽一声,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低声道:“别愣,部都尉答应见你,机会难得,千万别弄砸了!”
同是羌部,又同为野利氏,为了部落能继续强大,在魏悦出兵时争取靠前的位置,野利领自然乐于帮忙,将这支部落吸纳进来。
然而,经过几日相处,野利领有些失望。
部落中最强的勇士?
见到骑兵训练都会腿软,算哪门子勇士!
野利领撇撇嘴,很有几分不屑。
压根忘记自己第一次走进云中骑的大营,看到骑兵的训练方式,表现也没比对方好上多少。
经野利领提醒,想起此行的目的,羌部勇士立刻振作起精神,向魏悦所在的军帐大步走去。
走出几步,眼角余光瞄向演武场,现木桩和草人重新立起,又一批汉骑手持长刃,开始策马冲锋。
羌部勇士收回视线,心中百味杂陈。
有震撼,有不安,有恐惧,还有一丝窃喜。
震撼于汉骑的强大和凶悍;不安于自己之前的表现;恐惧汉朝是否愿意庇护自己的部落;窃喜如此强大的骑兵,纵然是本部精锐也未必能够撼动。
假如部落能够得到庇护,迁来南边的草场,再无需担忧被本部劫掠杀戮。
在来之前,他受野利领款待,吃到草原难得一见的美味,甚至还喝到只有本部贵种才能享用的美酒。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留下的念头。
每到寒冬,别部的日子就会变得艰难。
没有商队到来,部落里的盐越来越少,全部都会交由领和祭师掌管。
大部分时间,只有勇士才能尝到盐味,其他牧民只能靠饮生血来扛日子。
牛羊是众人生存的依靠,不能随意宰杀。
包括领在内,部落上下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日子无比艰难。
他们倒是想要劫掠,问题是附近的别部实力都不弱,有的更是强出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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