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大娘,你大儿子不也是分了家的?”
“那能一样吗?志华分家是我愿意。
老娘没提,儿媳妇怎么能主动要求分家了?忤逆父母还不是不孝?”
对于汤氏的这个说法各人意见不一,媳妇自然帮媳妇说话,婆婆自然帮婆婆说话。
“既然汤大娘一口咬定志诚不孝,那我们把志诚绑起来送官府去吧,给汤大娘一个公道!”
一个小伙子幸灾乐祸的吼了一嗓子。
汤氏一听,立马跳了起来,“哪个龟儿子胡说八道,你敢绑我儿子,我烧你家房子!”
众人哄堂大笑,那起哄的小伙子自然不敢答话。
几个妇人安抚汤氏一顿,让汤氏坐下。
汤氏继续道:“我是说那李如书不孝,我儿子的不是全都是因为那李如书!
她闹着分家,我就给她分家;她要地,我就给地;她要盖房子,我就给地基。
她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我这个婆婆哪里不好了?哪里对不起她了?她非要挑唆我儿子跟我对着干!
哎哟,我的命好苦哦!
怎么就弄来这么个儿媳妇哦!”
众人听汤氏这话均是窃笑,这汤氏脸皮真是厚得可以。
分家是分了,明明什么都没给,连人家嫁妆都给扣了;那地要不是村长找她说了几次,多半是不会给的,好不容易答应给吧,给的却是最差的地;那地基就更不用说了,这事儿明明全村人都知情,可汤氏却仍然能面不红心不跳说的理直气壮!
唉!
功力深厚啊!
人群中有些不是本村的:比如那些嫁了回来走亲戚的、或者来访友的,听汤氏的话自然要询问一番,好事者们自然也要添油加醋的讲解一番。
院子里闹哄哄的,言者手舞足蹈、听者又惊讶又好笑,有的为李氏打抱不平,有的纯粹就是看戏。
汤氏听不清众人说什么,可那些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却让她如芒刺在背、很不舒服。
她咳嗽几声,提高嗓门拉长调子道:“前面那些都算了,我不跟她计较,可是…可是…唉!”
汤氏故作为难说不出口的样子。
众人一番询问后,汤氏才道:“唉!
今天才初四,这大过年的,老祖宗习惯就该走亲访友,可我那可怜的儿子了,连她姐姐家都去不成,却被李如书那贱人逼着进城打短工!
你们说说看,大过年的谁家会去打短工啊?除非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或者人家有正经差事儿的,可志诚了,看看这房子,新盖才没几个月,哪儿就过不下去了?哪儿又有什么正经差事儿了?
这年不好好过,却非得要去低三下四的求着帮人家干活,那不是让他一年都不得安身吗?!
大伙儿评评理,哪儿有这样恶毒的媳妇?哪儿有这样的?!
这些还不算,李如书那贱人还说什么志诚是男人、就活该去干活养活他们母女!
哎哟,我的天啊!
这不是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吗?我那可怜的儿子喲!”
汤氏又双手拍腿大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骂:“李如书那贱人,她连儿子都生不出,凭什么要我儿子养她?这该死的贱人,她是想把我儿子往绝路上逼啊!
哎呦,我那苦命的儿子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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