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云舒是七月出生的,现在接近年关,云舒已五个多月大了。
现在云舒抬头一看到对面那几座山,就感慨不已,当天狼奶娘将云舒叼到云舒爹娘耕种的小山附近,在那里等着,确定有人靠近了,才舔舔云舒的脸一步三回头的走开。
云舒哭了几声,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过来,这些人中有一个是水志飞,显然是来帮忙找云舒的。
云舒被他们抱走时脸朝着后方,正好看到那狼奶娘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直到他们下了小山,还能看到狼奶娘站在小山悬崖边望着自己的方向。
云舒很是感动,自己虽然只跟狼奶娘相处了一天,有时候动物的感情确实比很多人类都要来得纯粹得多,难怪常有人骂谁谁畜牲不如,在云舒看来他们是在侮辱畜牲!
快过年这段时间大部分人家都比较清闲,一般都是走走亲戚啊、打扫屋子啊、办办年货什么的,可李氏夫妻俩却依然很忙,云舒记得这房子的地基还欠着汤氏二百文钱了,一想到这钱云舒就直撇嘴,也不知那汤氏收了这钱会不会睡不着觉?
李氏为了攒钱,从附近大户人家接了些绣活儿来做,没绣活儿就接些衣服回来洗,还要做家务、照顾云舒以及刚孵出来的几十只小鸡。
云舒爹水志诚则进城去打些短工,没活儿做的时候就砍些竹子回来编背篓、篮子、簸箕、撮箕、筲箕、扫帚等去卖,竹子不用钱,云舒爹也编得很好,可这些东西一般人家都会编,买的人少,所以只有每次赶集日拿去卖还能卖几个钱,多了就不行了。
云舒奇怪那些里卖竹制品财的都是卖给谁的?至少这条路在云舒家这边是行不通的!
腊月二十开始各家各户相互走亲戚,白天有太阳的话李氏便会把云舒的背篓窝儿放在刚穿来时那座茅草棚内,云舒全身裹得像只球,坐在窝里望着门前大路上人来人往,大人小孩一串一串的路过,人人悠闲,时而夹杂着欢声笑语,看那些小孩儿能跑能跳的调皮捣蛋,云舒还是很羡慕的。
【叶子】【悠悠】
腊月二十五这天,是汤氏家团年的日子。
这次来的人挺齐全:汤氏的大女儿水志珍和她相公顾姑爷并两个儿子顾家麒(十岁)、顾家麟(五岁);汤氏的二女儿水志英和她相公张姑爷并两儿一女张旺(十岁)、张安(七岁)、张秀(四岁);还有汤氏的娘家人:汤氏的弟弟、弟媳加儿子汤闲(七岁);汤氏的大姐、姐夫加孙女蒋霜(四岁);当然还有水志华一家(水云波七岁、水云秋四岁)和水志其一家。
云舒一家是被排除在外的,云舒爹想去,李氏坚决反对。
后来李氏终归拗不过云舒爹,也是为了不落人口实,让云舒爹提着两斤麦子和二十个鸡蛋去了,云舒毕竟姓水,既然云舒爹都去了,李氏自然不好拦着不让云舒去。
于是云舒爹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抱着云舒,来到汤氏院门前,见院门大开,里面坐着的都是至亲之人,这院子云舒爹毕竟住了近二十年,尽管已分家,还是自然的把它当自己家,便没有敲门,自顾自的进到院子里。
刚跨进院门几步,云舒婶婶刘氏(水志奇媳妇)便在一旁不阴不阳的对水志奇说:“志其,你怎么老是不关院门?竟放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真要什么时候家里遭了贼,你才能长记性啊?”
一边说一边还作势要去揪水志奇耳朵。
水志奇嘟囔:“又不是我最后进来的,明明是你自己接了舅舅没关门!”
刘氏眼一瞪,水志奇就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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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在他爹怀里冷冷的看着这对夫妻,刘氏十六七岁,中等个头、体型偏胖,照现代的计算方法,米,体重至少15o斤;而云舒的小叔水志其今年十八岁,却很瘦,米,体重估计11o斤左右,两人单独看倒没什么,可站在一起差别就大了。
这对夫妻看气势肯定是妻强夫弱了,云舒感叹,看来妻管严不仅现代盛行,这古代也不在少数啊!
云舒爹没理她,提着篮子就往正屋走,刘氏赶紧过来,脸上挂起笑脸,伸手一边拿走云舒爹的篮子一边道:“喲!
二哥啊,刚才跟志奇说话,都没注意到你,抱歉啊!
还送什么礼啊,直接来吃饭就是了,看你客气的!”
刘氏接过篮子,直往自己房间去,边走边低头数鸡蛋,口里嘀咕道:“切!
这么点儿东西还好意思拿来当年礼!”
云舒爹有些尴尬,看着刘氏走远,叹口气,抱着云舒进了正屋。
云舒从进这院子开始就在观察房子,这小院在本地来说应算是很不错的,白墙黑瓦,正屋、东西厢房、厨房、杂物房一应俱全,旁边是大伯水志华家的院子,与这个院子相邻部分的屋墙、院墙都是公用的,能看得出来汤氏这院子有些年生了,但大而齐全;水志华的院子显然是新盖没几年的,虽小一点却很新,也不知水志华家盖房子的钱谁出的?
云舒正心猿意马,云舒爹已来到正屋汤氏面前,恭恭敬敬道:“娘,我来看您了!”
汤氏正与其大姐蒋汤氏和弟媳汤陈氏聊天,云舒爹这么一个大男人抱着孩子弯着腰站在她面前,她硬是装作没看见,跟另外两人聊得甚是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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