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双目泛红,已经不忍再听下去。
陆问沅低声道:“我原本都让他跑了。
他却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说好久没看见过陆老爷,怕自己这一回去,就再没机会……”
其实这都是她编的。
杨培风以身犯险的理由很简单,与其不明不白死在木奴丰,倒不如去陆府,即便死了,也要连累一番对方的声名。
无论再怎么嫁祸,他杨培风,总之死在陆府。
“傻弟弟,一辈子都那么犟。
他肯定死在陆府的,父亲走快些,没准儿还能见一面。”
听到这里,陆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着了魔似地往城内跑。
木奴丰大门紧闭。
他太久没踏足这间小屋。
第一次来,是小家伙降生。
四斤七两,早产,一声也没有啼哭。
这一次,是对方的离世。
仰首挺胸,轰轰烈烈的走了。
陆景望了几眼浴桶,又摸了摸那个小炭炉,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盖这么厚的被子,你的病一直没好吗?
都说了不能喝酒,不能喝酒。
陆景替年轻人,最后给武财神上了一炷香,又躺在那个十分眼熟的椅子中。
无数次,对方就这样,捧着蜡烛,从天黑等到东方吐白。
又从白天,睡到夜幕降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