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风低声道:“他姓陆,我姓杨,两家人了。”
那天在城主府,陆老爷开始推脱了一下,竟让他产生错觉,血浓于水也许不是人们痴心妄想。
只是最后,事实证明,仍是他一厢情愿。
听清楚来龙去脉后,黑袍剑客话锋一转:“极端愤怒之下跻身五品,难得。
但你能从那种心境里及时抽身,更加不易。
很多人从七情六欲中获得力量,无法自拔。
那一次,若你一个不慎,就会误入歧途。
走火入魔,是你在劫难逃。”
“我等修行之人,首重心性。
根骨、悟性,反而次之。
我不得不怀疑,陆畋是觉察到你当时气机充足,隐要突破,才在关键时刻突然发难,扰你道心。”
否则,之前几年,怎么一直没有动作?
杨培风一惊,后背一阵阵发寒。
这一点,他却是从未深思过。
他六岁改姓,但发生那件事时,是在十岁。
从心底,杨培风很容易接受对方的说法。
杨培风道:“我在书楼练了几年,出阁时,守阁前辈就说我已经有小宗师气象。”
“有气象,就是还不够,八品武夫。
后来呢?”
黑袍剑客眼神复杂,不得不佩服对方,进步神速。
“后来,将满十六岁那年,窦牝追杀一对中年夫妇,杨钧早年的下属,为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
杨老太爷年事已高,无法与人动手。
我喝酒回来,才撞见此事。
当时并不知道他们与杨钧的渊源,只觉对方要打死一个小孩,就忍不住想耍耍威风。
不然,我的剑不白练了?”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身受重伤,在那之后,我伤好的很快,甚至还照常参加一个月后的州试。
但安葬好老太爷后,突然病倒,早年练功留下的隐患一股脑冲上来,真真切切体会病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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