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此人瞧着面生。
“也是逃难来的?”
她悄悄嘀咕,不晓得宵禁令下,官老爷比天老爷还大么?
女孩苦着一张小脸,唯独没将“不给钱”
听进去。
年轻人嗓音沙哑,但那与生俱来的平和语调,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攻击性。
“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他又说。
“疯了疯了!”
女孩心中惊呼,又一次长揖,连忙跑去摇人。
动静传到里屋,酒垆掌柜赶来后定睛一看,愕然道:“呀!
杨公子,是杨公子吗?恕罪恕罪,老朽眼拙,没认出杨公子当面。”
老掌柜面带红光:“公子久病缠身,如今终于脱体,实乃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年轻人拱手道:“借老人家吉言了。”
“您快坐,昨天小孙刚弄来半扇山羊,正愁无福消受,还是公子您会体谅人。
老朽去去就来。
小芽儿,进门左手最里面那坛酒,快快替公子取来!”
“公子稍候。”
女孩满脸好奇,转身一路小跑。
扶风是座老城。
酒垆掌柜姓沈,几十年前逃难而来,沾祖宗的光酿得一手好酒,但若非精于世故,决计拼不出这份家业。
年轻人手足无措,那一声声的“杨公子”
,更令他恍如隔世。
其实不怪女孩认不出他,距上次来这酒垆,已逾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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