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健长跪不起,高捧一纸丧帖,朗声道:“陆氏第二十一代家主,陆畋,于庚辰年九月初九,重阳节子时仙逝。”
“陆探花,节哀顺变。”
杨培风拍了拍陆健肩膀,轻声笑道:“我这里有点小事,就不送了。”
其实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很怪异。
他与陆畋,真不熟。
陆健站起身,再次作揖。
五年前,杨老太爷阖然长逝,杨培风作为杨氏独苗,同样在陆府跪了一次。
而平日与对方相看两相厌的祖父陆畋,也未敢甩出一个脸色。
数百年间,杨陆两家就隔着一条街,守望相助。
磕头是他尽陆氏子孙的本分,拱手作揖方才是对兄长的尊敬。
他如果对杨培风磕头,太无礼。
而这种事,其实陆氏中人,真对杨培风做过。
那边四人在激斗,陆健神色凝重,询问道:“用我帮忙吗?”
他提着一柄剑来的。
闻言,杨培风不禁想起诸多往事,“老太爷在的时候经常有客人。
我招待他们,可又不善言辞,往往就问,南山的春茶吃不吃?老槐树的松花酿喝不喝?又或者问抽不抽烟,抽的话我去卷一些。
诸如此类的话。”
“问客杀鸡的事儿,杨培风做就做了。
至于风度翩翩的探花郎,千万使不得。”
话虽说了,杨培风见对方就要拔剑,仍是轻轻将其按住,道:“窦牝是太子一脉,你在朝为官,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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