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瞥了他一眼,神色古怪道:“如果这里不是茅房,那就是买橘子了。”
“三文一斤,五文两斤。”
得益于多年不涨价,杨培风说得非常熟练。
谁知此人抬手便砸下一块小银锭,爽快道:“都要了,不过秤,亏了算我的,赚了算你的。”
闻言,杨培风当即醒了酒,两眼放光,“好!”
回应他的是五六名仆人,挤进门端起簸箕便走。
难得的是,他竟生不起一丝拦人的心思。
够了,便是将这门拆了带走都够!
杨培风抛了抛银锭,笑得合不拢嘴,“客官下次要,直接知会小的一声,保管送您府上。”
“大爷慢走啊,慢走!”
不怪别人对他视若无睹,单这副嘴脸,若非和探花郎有关系,怕是这辈子都没可能进流风阁大门。
老槐树酒垆。
“陈酿松花,小酌一杯。”
杨培风特地坐在门外,冷是冷些,但头顶扶风最古老槐树,若不多踩两脚这满地枯黄,倒显得自己不解这秋天的寂寥了。
“温一温?”
沈掌柜先给年轻人煮了一小碗羊肠面,仿佛又回到很多年前的日子。
老人至今清晰记得,无数个天色暗沉的黄昏里,总有道身影从小河对岸的高门大院跑出,顺道打走半斤酒。
只是等少年长大些,却再不从那里出现,反倒每天在酒垆吃些饺子、面条,仿佛怎么吃都不腻。
唯有打回去的酒,慢慢地从半斤变成了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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