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峰半山坡,二三百人依照身份尊卑、亲疏远近,严格站立。
随着一阵鞭炮炸响,众人朝陵墓郑重肃拜,场面恢宏。
新坟三年不竖碑,扶风传统,亦是古训。
陆健忽然开口道:“祖父一个人在这里,多孤单啊,该把祖母的坟墓一并迁移来的。”
此话看似无心,其实说话之人,以及说话的时机,都极为讲究。
那位陆氏长房陆毅,脸色不太自然。
然而最先给出反应的,却是陆畋次子,大胡子中年人,陆浱。
此人拍了拍探花郎肩膀,意味深长道:“扶风山好,水好。
侄儿学识渊博,一路回去,大可望一望山川走势,替人寻块福地。
来世,他也就不做这苦命人了。”
陆健连连应是。
“此事回头再议。”
陆景赶紧掐断这个话题,漠然道:“回吧!”
此时天已大亮。
方才,在合上陵墓的一刹那,下了一夜的瓢泼大雨,竟肉眼可见的小了几分。
引得无数人议论,称为吉兆。
陆禾始终默不作声。
没人注意到,小姑娘在给老人磕头时,比往日少了几分恭敬。
一行人浩浩荡荡,踏上了返回扶风城的路。
心思各异。
陆景最开始走得极快,与众人拉开距离,甚至顾不得打伞,就好像回去迟了,家里会遭贼一般。
可他走着走着,又忽然慢下脚步,双腿灌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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