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无欲则刚的话,转头便旁敲侧击今夜内幕。
他大抵觉得话语略重,便出言缓和道:“需不需要安排些身手好的,最近城里不太平。”
“你又来了。
都说不需要。
还有,你不会想留下吃早饭吧?”
杨培风下了逐客令。
其实天亮还很早。
陆健翻了个白眼,“走了。”
杨培风懒洋洋道:“不送。”
“慧空大和尚,老早就看你不是好人!”
他至今清晰记得,满面慈悲的慧空大和尚,屡次劝说自己出家,赞叹他有慧根,而有了慧根,索性把下面割掉,无欲无求,早日涅盘。
当年,杨培风被老太爷收养不久,六七岁正懵懂无知的年龄,特别害怕撞见大和尚。
会做噩梦。
从东篱书院散学后,他只能绕远,多赶好几里山路回家。
回去晚了的日子一长,杨老太爷察觉到端倪。
没过多久,素来只敬财神的杨老太爷,破天荒参加了一次栖霞寺水陆法会……
东方吐白。
杏林堂一名女医师施针完毕,临走时扔下大包药草。
但等黑袍剑客醒转时,又已经到了傍晚。
第一道梆子刚过。
杨培风守了一整日,滴水未进,更不曾说半句话,只在脑海中反复出剑,又或者冥想经文。
他乐得如此,好多年都这么过来的。
此时他斜靠在门框,笑吟吟打量病榻上的人,“杏林堂出诊可不便宜,虽然我半个子儿都没给。
但她辛苦一趟,人情债最后都会算给我,下次再碰见陆老爷,我就不好张牙舞爪了。”
他俗不可耐,就馋几两银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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